校長已經上了年紀，頭發花白。
裴元進門回應：“屍體不能移動，這裏是案發現場，要查清楚真相必須在這裏，你也不能讓學生放假，鋼琴室是公共區域，我們需要排查所有進出的人以找到凶手。”
校長聽完後用力敲著大腿，雖然明白，但畢竟這裏是學校。
裴元走進鋼琴室內其中一台琴邊，剛一靠近，一陣腐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單從外表看並沒有太多信息，但當他打開鋼琴蓋子時，下麵滿滿地堆滿了屍塊。
見到這一幕，有些警員甚至直接嘔吐出來，實在是難以忍受。
這些肉塊中還夾雜著血絲與腸子。
“簡直不像人做的。”旁邊的杜斌忍不住抱怨道。
寧曉美看到眼前景象也受不了這份惡心。
“無法判斷具體身份，得帶回警局進一步確認。”楚靈靈在一旁提議。
這樣的情況連死者的性別都難以辨別。
“好，杜斌封鎖現場，將所有屍體送回警局。
馬安山、寧曉美負責調查案發時間前後的相關師生以及嫌疑對象。”
“是，元哥。”
幾人答應後趕緊去幫忙了。
裴元站在屍體旁邊觀察著，這麼整齊排列的肉塊，看起來像是有強迫症或者是學醫的人做的。
明明大學本就是醫學院，學生眾多，看來想要找到凶手怕是不容易。
“頭呢？”裴元掃了一眼眾人問道。
正忙著處理屍塊的楚靈靈停下了手：“嗯，確實沒有頭和四肢器官。
在學校藏這些太難了，看來這回遇上難題了。”
敢在學校這樣明目張膽地行動，估計沒幾個人有這樣的本事。
要是分屍真的在校內進行的話，那就更不簡單了。
至於這間鋼琴室是否為案發現場還不得而知。
清理完這些屍塊用了他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直到結束時鋼琴鍵盤上還是滿是血跡。
楚靈靈仔細用棉簽采集每一個琴鍵上的血跡，擔心如果遺漏了一些可能有價值的痕跡，等下次再來就什麼都沒了。
一旦血幹了，再想調查就不容易了。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裴元讓楚靈靈先回到警局去看看情況，自己留下來繼續了解案情。
因為之前也有過類似的警方介入案件，如女大學生私自生育、墮胎或是同學之間的衝突等事情發生，所以多數學生們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到這兒來，也未多加猜測。
“你們那頭進展如何？”
裴元問向馬安山與寧曉美兩人。
“上次這裏上課是在三天前，當時沒有任何異常，下一次課安排在明天。
也就是說這案子應該是這三天內的事。
而且很明顯對方熟悉課表。”
聽了馬安山的說法後，裴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信息表明教師甚至對時間安排十分了解的人都是可疑對象。
“學校課程表是否對外公開？”裴元轉而問起校長來。
“不是的，隻有每個班級的學生及其任課老師才知情。
當然也不能排除有人特別注意了這一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