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女子縮在角落,正專注地用畫筆描繪著什麼。
和其他房間不同的是,麻文蘭的牆上全是圖畫,幾乎每一麵都畫滿了。
至於畫麵內容,裴元怎麼看也不清楚,隻見到雜亂無章的線條與黑色斑點。
一旁的醫生解釋道:“這是精神病人常見的症狀,他們會通過繪畫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或恐懼。”
聽到‘恐懼’這個詞,裴元問道:“醫生,從這些畫你能判斷出她在怕些什麼嗎?”
醫生看了看周圍的畫作,最後還是搖頭,“恐怕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喜歡在牆上畫一些具體的形象,但麻文蘭卻畫得毫無章法,給人以陰冷的感覺。”
陰冷感正是裴元的第一感受。
“那她是幾年前開始這樣畫畫的?是從十年前就開始了嗎?”
“不,應該是在八年前左右才有的,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創作一次。”
說著,醫生從口袋裏拿出一本手冊查閱後繼續補充:“確實是從大約八年前開始出現這種間歇性繪畫行為,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後來頻率減少了些,時間上卻依舊保持在一個固定的周期,即每月十五號左右。”
原來如此,幾人仍無法理解麻文蘭心中所想。
半小時後,楚靈靈一臉失望地出來。
“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看我的表情你就知道了,實在沒什麼結果,她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會兒講到有人有人,一會兒又提到花草之類的內容。”
線索再一次斷了。
準備離開時,走在後麵的裴元突然停下來仔細觀看牆麵,然後猛然衝回原處緊緊抓住欄杆。
這讓裏麵的患者受到驚嚇直接藏到了床下。
“裴警官,你怎麼了?”
“我發現牆上畫的究竟是什麼了!你們往旁邊再走兩步,試著斜眼看去,就會明白。”
大家麵麵相覷之後照做,果真看到原本無規律的畫麵竟形成一雙雙眼眸的樣子。
“這些都是眼睛?”
“是的,麻文蘭畫的並不是胡亂塗抹,而是許許多多的眼睛在監視著她。”
隨後,裴元轉向眾人提問:“自從麻文蘭入住這家醫院以來,除了家人外還有別人來訪過嗎?”
“沒有,我們這裏需要登記才能入院訪問,更何況這裏是隔離病房,除非得到特殊允許否則不可能進來。”
想到這裏,“那八年之前是否有什麼人在暗中窺探過麻文蘭呢?如果我們找到那個窺視者或許案件就能真相大白。”
回到車上後,楚寒明一直欲言又止。
裴元問到:“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覺得我在做多餘的事情?”
楚寒明點頭應答。
車輛猛然停下險些讓後座上的楚靈靈摔倒。
“你是否覺得凶手另有其人所以想要進一步調查下去?然而案情早已有明確答案。”
麻文蘭確實在第十次犯罪現場看到了真凶——麻伯倫,證據清晰無疑。
“楚警官你來說說看法。”
“我明白您的懷疑,也許我們應該重新檢查所有案件之間的關聯。”
回到局裏分配好任務後楚寒明看向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