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愕然,一陣痛感後,自己竟動彈不得!不可置信地望向雲冶,卻見雲冶斂眉,眸色深沉地看著自己,睥睨一切的眼神讓自己陡然生畏。
“什麼身份還需本宮提醒?”語氣不重卻有著威懾他人的霸氣,眾人噤聲,唯恐追究到自己身上,立馬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雲冶緩緩移步,目光不時掃過那些下人們,下人們低垂著頭,依舊感受到那淩厲目光所及,心裏打著顫。
“雲府下人真是難管,不知陌伯伯怎麼就挑了你們這些人。”
三年前她出行,府中下人大多離去,隻留下霜花打理打理,現下大多下人都是陌皇差人置辦。
陌伯伯?!不正是陌皇?下人們一驚,是啊,這位雲府小姐,家勢雖不大,卻是皇上最疼的,他們怎麼惹得起?
見下人畏畏縮縮的樣子,雲冶輕哼一聲,果真搬出陌伯伯,這些人就嚇得不知怎麼辦好。
一個男仆壯著膽子,上前撲通一聲跪下:“小姐,並非陌皇差人不利,我們都是聽從那霜花教唆,說小姐好欺負……”
“是啊是啊!小姐……”眾人紛紛指責起霜花來,那霜花羞愧難當,更是怒火中燒,無奈動彈不得。
人群中僅一人沒有舉動,是個四五十歲模樣的男人,低垂著頭。
雲冶注意到他,輕咳一聲,眾人立馬安靜下來。她揚起嘴角,望向那人:“你覺得呢?”
那男人被點了名,略顯慌張,卻馬上鎮靜下來,上前一步彎腰:“小人隻不過覺得,心中若無輕視小姐之心,無辦事偷巧之念,又怎會受霜花的教唆?”
一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全都又垂下頭來。
雲冶望著那男人,露出讚賞的神色:“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鄧,他人都叫我鄧伯。”
“現役什麼差事?”
“稟回小姐,管家一職。”
雲冶見他為人端正,回答也利落幹練,便見得可取之處。她一揚衣袖,往門外走去:“好!那嘮叨鄧管家把這群投巧之徒全都趕出去,再采辦新的下人,那霜花,差人打她五十大板趕走!這房間被這人沾染上我不喜歡的氣味,便不住這間了!”
鄧伯詫異著雲冶的處置,發覺這個小姐真是果斷分明,手段也十分到位,馬上低頭表示領命:“是!小姐。”
餘下人麵如死灰,的確,是他們錯了!這雲府小姐,真是不簡單!而那霜花,更是欲哭無淚,嚐盡自作自受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