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原來是一首詩啊。這對於燕南天來講,卻是聞所未聞,雖然經常聽人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又或是什麼,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卻不知其意。
實際上這首完整的詩,的確也是無人知曉,那兩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也不過是眾口悠悠的在傳送而已,世人皆不知這首完全的詩。
一旁的龍昭陽也跟著將這整首詩讀了一遍。長篇大論的東西也,便沒有讓燕南天上心,而是繼續開他的酒,隱約也隻記住那兩句”唯有杜康“而已。
一陣忙碌後。終於將這酒打開了。這酒不打開也罷,一經打開,不得了,那香氣四溢,瞬間並裝滿了整個地道,夾雜著熟肉的香味,實在是誘惑難當,三人皆沉浸在這美食美酒中。
酒香混雜著肉香透過上麵的入口傳了出來,飄過空地傳到了,這棵大樹上的酒鬼。
這棵大樹也不知道是幾百年的古樹,足有幾人環抱之大,樹梢上,被簡單的建造成了一間優雅的樓閣。
樓閣內,一個袒胸露乳,形象極為不堪入目的酣睡著,鼻子動了動,被這受到香味的刺激,一雙汙濁但卻十分明亮的雙眼睜了開來。瞬息跳了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似在找尋這香味的來曆,沒錯!是酒香!但這酒香味卻是從未聞到過,誘惑的很。將滿臉的發絲向投遞順了順,起身嗅著鼻子,找尋了起來。
一個縱身跳了下來,姿勢近乎完美。左顧右盼了一會,右手一指,將方向鎖定在東南方。
沿著香味找了過來,但見遠處地麵冒著火光。快步來到這發光處,卻發現原來是個地洞,“它奶奶的!”極為難聽的哼了一句。
將頭探了進來,“喂!喂!它奶奶的!是誰在這喝酒啊!也不算上咱酒仙一份。”
本想一個縱身跳下去,但這地方似乎太高了,試了幾下,還是沒敢往下跳,最後找來一條麻繩翹著個屁股往下爬。
來到這底端,見燕南天三人正享受著美餐,大喊了一聲:“喂!那個不長眼的!喝酒不算上咱一份啊!”
這一聲大喊倒是嚇了三人一跳,回眸過來,原來是個叫花子,準確來說應該是個瘋子才對……。
雖未怎麼在意,但在這地方能遇到個人的確是不容易,於是請這叫花子過去。
這叫花子,來到火堆旁,沒在意這幾個英俊瀟灑小哥的臉,卻是像猴子一般,抱過酒缸聞了起來。
感覺不大對,又將鼻子湊到這龍昭陽手裏的熟肉邊,一旁的劍平見狀,忙鄙夷的將這瘋子推開。雙手護住昭陽。
燕南天頓了頓,將手中鼠肉,撕下一塊遞到這瘋子手中,這瘋子接過熟肉,毫不客氣的啃了起來,啃了兩口,又從燕南天手中奪過酒缸,嘩嘩……往嘴裏澆。
持續了半晌,這才滿意的歎了口氣。:“啊!……嘖,嘖!好酒,好肉!”
隨即又靠過燕南天身邊拍著燕南天肩膀:“好人!”
這些舉動看的三人同時發笑。
從剛才奪酒缸的力度來看;燕南天看出這人並非什麼瘋子,但這都不重要,燕南天本就沒什麼階級觀念。重要的是這人,從何而來,如果是從外麵進來的,那麼自然能帶他們離開這裏。
於是示意大家一起喝,邊喝邊問道:“前輩這是從哪裏來啊?怎麼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