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好人,還是早些投胎吧。
再說了,麵對可能威脅自己和妹妹生命的危險,就算是意外,自己也絕不會手軟。
銀河法律上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他人住處,防衛無罪。
作為自幼熟讀法律的守法公民,張楚自然是沒什麼好顧慮的。
“咳咳咳,小畜生,你的槍法太爛了,既然你沒打死我,接下來,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十步之外,刀疤掙紮著站起身。
此時,他早已看不出本來麵目,佝僂的身軀,粗硬的黑色毛發,鋒利的尖爪,都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匹狼。
隻有身上染血的破碎衣物,和臉上的刀疤,能依稀看出他作為人的特征。
隻是身上天女散花一般鑲嵌著的銀色金屬彈丸,又給他憑空增添了幾分滑稽。
“是你啊,刀疤。怎麼樣,喜歡我的這份見麵禮嗎?”
張楚嘴角含笑,輕鬆地打起了招呼。
心裏卻有些遺憾,一連幾十槍,都沒打中他的要害,看來自己這槍法,確實得練。
這個變化,是肉身係的獸化型異能?
這也是肉身係的主流異能之一,通過獸化形態獲得超越人體的力量。
據說高級的獸化異能,還能獲得一些神奇的異獸天賦。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再聽到這樣的調侃,刀疤更是氣得渾身毛發倒豎。
他一爪拍碎身邊的金屬欄杆,一個縱躍就來到洞開的大門前。
“小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看到這一幕,躲在房間偷偷探出頭的木蘭不由得呼吸急促,麵色蒼白。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讓一直沉浸在論文和實驗中的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看一部魔幻大片。
無論是持刀闖入,麵目凶惡的刀疤臉,還是一言不發,毫不猶豫清空彈丸的哥哥,都讓她有種濃重的失真感。
自己的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而接下來,刀疤身中幾十槍不僅沒死,反而變身狼人的一幕,更是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刀槍不入,還能一爪拍斷金屬,這還是人嗎?
她很快反應過來,原來今天這個闖入自己家裏的家夥,不是普通的罪犯,竟然是一名異能者!
她不明白一位身份尊貴的異能者,為什麼要來對付哥哥。
但她知道的是,自己剛剛要脫離苦海的家庭,似乎馬上就將沉入深淵!
在她心裏,張楚隻是個剛剛覺醒異能的高中生,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對麵連電磁槍都打不死的凶惡狼人呢?
她一邊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動靜幹擾了哥哥,一邊將目光投向擋在身前的金屬守衛者。
也許,用它拖住那個異能者,哥哥還有希望逃出去?
……
刀疤毛茸茸的尖耳一動,一眼就發現了在場的第三人。
他咧開滿是鋼牙的狼口,瘋狂大笑,粘稠的唾液不斷滴落。
“張楚,這就是你的那個親妹妹吧,她今天回來看你?兄妹團聚,好,真好啊!”
“你妹妹是叫木蘭?長得可真可愛,粉粉嫩嫩的,真是看著就讓我高興啊!”
聽到刀疤惡意滿滿的笑聲。
張楚嘴角帶笑,語氣輕柔。
“刀疤,你做過噩夢嗎?”
麵色猙獰的狼人一愣,“什麼?”
“我的意思是,接下來,你就能體驗到噩夢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