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墨久病未愈,這個消息雖然極力想要保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傲天國皇上病危的消息在全國各地洶湧傳遞,人們傳的神乎其神,說是夙墨已經命不久矣,就差一口氣了。有的說其實皇上早已經殯天,隻是朝廷秘不發喪而已。
消息一經傳遞,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最近傲天國首都也湧現了很多陌生人,似乎有意來探究皇上是否真的病危。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朝臣們更是議論紛紛,因為皇上一旦真的病危,其他幾國就有可能趁虛而入,攻打傲天國。
現在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除了摘星國和傲天國,便要數最近幾年才猛然崛起的北陽堡了。雖然隻是一座碉堡,但是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的,傳聞堡主富可敵國,手中的珠寶全是稀世珍寶,堡主手下更是養了一群精英,而且暗中還招兵買馬在操練著。曾經有一個武功卓越的神偷偷偷潛入北陽堡,想要偷的堡主的珍寶,卻是一去不回,連屍首至今也未曾找到,所以北陽堡也被譽為銅牆鐵壁,有進無出。
摘星國如今已經與傲天國聯姻,按理說是不會派兵攻打的,可是卻傳聞最近摘星國動作頻頻,校場操兵十分勤快。而其他幾個略小一點的國家也是蠢蠢欲動,紛紛借著探望皇上病情的因由來訪傲天國,實際上就是為了探聽虛實,如若皇上真的暴斃,恐怕他們就要聯合起來發動戰爭。
禦書房的書案上,便擺滿了各國來使的奏折,還有暗衛從全國各地送來的消息,傳出皇上病危消息的源頭便是北陽堡!夙羽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對於北陽堡他也略有所聞,隻是從未仔細觀察過。如今,這個消息竟然從北陽堡傳出來,那就說明宮裏可能有他們的人,否則消息不會外泄。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守夜的太監盡職的來通知夙羽要去上早朝了,而且將昨天在靈鷲宮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夙羽聞言眉頭更是皺的緊,如今在他看來,靈均越來越像是一個謎,一個等待著皇上去解開的謎,他要做的還是把持好朝政。
輕哼了一聲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著朝堂上走去,朝臣已經站在那裏,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看到夙羽來了,更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夙羽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昂首跨步走到最前麵,太監立刻機靈的道:“有本奏本,無事退朝!”
“王爺,臣有一事稟報。突蒙,西厥,大梁三國派出使者來訪我國,現三人正在門外等候,王爺看應當如何做?”林奕儒淡淡的站出來開了口,沉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擔憂的看著夙羽。
夙羽沉吟了一下,揮手道:“宣。”
話音剛落,突蒙,西厥,大梁三國的使者便昂首跨步的走了進來,這三國國家雖然小,而且分布在西、北、南方一帶,但是三個國家的實力都不可小覷,此次來恐怕三人是早已經商量好的,也有可能三國準備結盟,先派使者來探聽虛實。
三國使者走到夙羽的麵前,微微俯身行禮後不卑不亢的道:“拜見傲天國羽王爺,臣等乃是突蒙,西厥,大梁三國之使者,奉了我國君主之命前來送上貢品。”
夙羽沉穩的站在原地,紫金衣袍讓他看起來高雅而有氣勢,沉冷的眼睛看了一眼三人後道:“三位不必多禮,請起。本王代皇上感謝三國君主,三位使臣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本王已經準備好驛站讓三位休息,請!”
話說完,突蒙使臣立刻站起來,他是一個長滿了絡腮胡的高大男人,他伸手道:“慢著,羽王爺。微臣前來不隻是為了送上貢品,我突蒙君主得知皇上身體不適,特意交代了微臣,來了之後一定要親自向皇上問候,以表達我君主對皇上的關切之情。”
突蒙使者說完,其他兩國使者也點頭附和,三人用不同的眼神看著夙羽,不過心裏都頗有預感他會答應。因為他們提出來的意見,是夙羽無法反駁的,一旦反駁便是駁了他們三國君主的麵子,到時候就不是一句道歉可以的了,他們隨時可以在國內挑起爭端。
果然,話一出口,朝臣們便低聲議論了起來,不知道夙羽要如何應付。
夙羽的臉色依然平靜,淡淡的勾起一笑道:“夙羽先在此謝過三國君主的關愛,隻是皇上現在正在身體不適,需要靜心休養,所以不便打擾。”
突蒙使者聞言最快變了臉色,三國之中他們實力最好,而且生性好戰凶猛,他才不把夙羽的話放在心裏呢,立刻皺眉道:“羽王爺,我們不遠千裏而來,就是為了表示我們突蒙對傲天國皇上的敬仰和關切。可是如今我們的一個小要求,你都要拒絕,難道是皇上病重,無法見客嗎?”
“放肆,突蒙使者,你這話實乃大逆不道,有詛咒我們皇上的嫌疑,你可知道這是重罪!”林奕儒眉頭微皺,站了出來反駁道。
“羽王爺,其實突蒙使臣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臣等來的這一路上都聽聞有人傳言皇上病重,甚至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民間傳言如此難聽,突蒙使臣才會如此憤慨,在此臣也鬥膽請求皇上出來一見,以破民間那些不實的謠言,讓天下人知道皇上並未有何危險。”說話的是大梁的使臣,那是一個瘦高的文人,文質彬彬的臉卻有一雙略微陰冷的眼睛,嘴角更是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