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豔陽從天邊升起來,照亮了皇宮的紅牆綠瓦,也給人帶來一絲暖意。
絮兒一夜未眠的呆在寢宮外,眼巴巴的等著靈均去救她家主子。直到寢宮的大門打開,她又滿懷希望的看過去,綠兒一臉不讚同的站在門邊,看到她眼裏都是血紅絲,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了,隻是低聲道:“先等著,我家主子說妝扮一下後就去看看宛妃娘娘的情況。”
絮兒聞言一臉的感激,連連對著綠兒點頭示意,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她家主子被救出來的希望了。
綠兒回到寢宮,安靜的幫靈均妝扮著,看著她淡然自若的神色,沒有一絲擔心。綠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主子,奴婢實在憋不住了。雖然那宛妃娘娘的確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可是娘娘如今已經被皇後娘娘下令禁足靈鷲宮,如若私自出去的話,恐怕會落人話柄。到時候娘娘就算幫得了宛妃娘娘,也有可能置自己於水火之中,娘娘還是要三思啊!”
靈均聞言淡淡一笑,帶著一絲笑意的反問道:“你這麼說,是想告訴本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綠兒聞言臉色微紅了一下,辯解道:“主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奴婢怕主子上次已經因為私自出宮被禁足了。如果再無視宮規的話,恐怕皇後娘娘會以為主子存心跟她對著幹,會生氣。奴婢就怕宛妃娘娘真的惹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主子非但幫不了忙,而且還會惹得一身騷,那就不值了。”
“綠兒,你認為一個瘋了這麼久的人會惹出什麼大事情來嗎?況且,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什麼,那也是情有可原。說句直白的話,宛妃的靠山是當朝一品丞相林奕儒,就算皇後想要動她也要看看林奕儒的臉色,所以宛妃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再說,你以為本宮會是任人欺負的軟腳蝦嗎?想要動本宮,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靈均嘴角輕挑一抹淺笑,眼裏卻閃爍著冰冷的寒意。
匕首,昨天晚上絮兒慌亂中聽到抓拿宛妃的人說是因為一把匕首。而她的匕首也剛巧就不見了,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她不認為有這個可能,所以這件事表麵上是衝著宛妃,說不定實際上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還有一個原因讓她覺得奇怪,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去會一會。
綠兒見主子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心裏隱約有些擔心,這種擔心讓她心裏很是不安,但又無可奈何。
未央宮裏,皇後妃憐纖穿著一身端莊的錦袍,坐在中央的主位上,沉著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的氣息,睿智的雙眼隱含著絲絲銳利。
雲嬪今日比平時收斂了一點,一改平日的大紅大紫,淡淡的素色反而讓她看起來更顯得清麗秀雅。臉上也不見了往日的囂張,一臉沉靜的坐在妃憐纖的下首,隻是那雙靈動的眼睛裏隱藏不住露出一絲狡詐的光芒。
被兩個小太監牽製住的蘇皖兒,一臉驚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路上她都在不斷的掙紮著,眼神裏寫滿了慌亂和驚恐,嘴裏不斷念叨著:“我要出去...絮兒,你在哪啊....”
小太監使勁了力氣將蘇皖兒壓進正堂,讓她跪在地上,卻依然不敢鬆開她的手臂,怕一個不留神她就跑了。這個瘋婦雖然瘋了,但是力氣卻是大得驚人,要他們兩人才能夠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