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石頭(1 / 2)

霜意微微勝冬寒,北風輕微斷人腸.

天公不與人作美,亂棄十載映雪瑭.

古道西風烏鳥唱,哀聲伴淚幹雲霄.

我輩豈非江東俊,何故獨依五柳旁?

山道漫漫,掩藏在那翠綠綠的碧樹紅花當中。林間小鳥啁啾,暖風拂麵,這一個陽春三月,當真不負好時光!可是,山道上那倒騎瘦馬,腰挎殘刀的少年吟誦這麼一曲《風瀟霜吟》,自然而然的讓人覺得,這有點大煞風景了。但是這少年似乎並不知情,仍舊陶醉非常。可能是覺得自己這一番吟詠,震爍古今吧?

“你這要命似的鬼嚎聲,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啊!”從林子裏轉出一人,雙手提著腰帶,顯是剛剛才在林間方便出來。這少年與騎馬少年年紀相當,麵容瘦削,略顯白淨,骨骼清秀,倒是一好人才!相比之下,騎馬少年就要稍稍遜色一點了。騎馬少年皮膚暗淡,沒有光彩,所幸一對眼眸左右流轉,甚是有光,一張嘴巴,似笑非笑,時常微微揚著。

看到騎馬少年那副德行,錦衣少年打整好了自己,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上廁所啊?”騎馬少年但笑不語,一對眼睛賊溜溜地看著錦衣少年,一張嘴巴稀裏嘩啦的流下來口水,諂媚似的道:“陳時舟,你好白啊!我好想和你”騎馬少年還沒說完,陳時舟立馬罵道:“想個鬼蛋!真不知道你娃兒一天腦子裏裝的是糨糊還是腦子,一點兒都不會想事情。”

騎馬少年很是不快,但是好象也無能為力,隻得小生嘀咕道:“人家隻想和你換一下皮膚,值得那麼勞心費神的說我的不是啊!”顯然,對於陳時舟,騎馬少年還是很不暢快的。

可是,騎馬少年的嘀咕聲,最終沒能逃過陳時舟的耳廓,陳時舟罵道:“盧雲琪你奶奶的,一點事都不懂,不知道你老爹為什麼會讓你這廝出來混。簡直就是傷天害理嘛!”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大人,盧雲琪頓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老實起來,連連說道:“你說什麼都行,就說我去太監了也可以,但是千萬不要說我父親。”言語當中,說不盡的悵然。顯然是對於自己的父親,盧雲琪很是無可奈何。

陳時舟本來還打算再嘲笑一番盧雲琪的,但是看到他的這個樣子,也就值得作罷了!心裏暗自忖道:“難道,這廝這次出走跟盧伯父有關麼?可是這小子一般情況下都是很老實的啊!不可能出什麼漏子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呢?”

正當陳時舟沉傾在自己的想法當中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兩位小哥,身上有什麼值錢的物事,都拿出來吧,省得大爺們對你倆動手動腳的。看你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折騰啊!”迎麵站立的是幾個盜賊,看來,是看準了陳、盧二人是軟柿子,好欺負啊!

盧雲琪似乎對這事已經習慣,很是自覺地下了馬,低著頭,很乖巧地走了上來。幾個莽漢看到這小黑臉公子還很識趣,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了。而陳時舟看到盧雲琪的背影,本來想要叫住盧雲琪,但還是晚了一步,顯得很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