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晚上都會有獸人戰士巡邏,紫姝將茱萸抱到床上後,慌忙走出門,就見五個獸人戰士在巡邏。
大步走上前,道,
“請問祭司大人住在哪裏,剛才有人來到我們的庇護所,把茱萸打傷了。
現在需要治療。”
巡邏獸人看見紫姝,眼睛都恨不得黏在這個雌性獸人身上,礙於正值 巡邏檔口,也不敢說其他話,小隊的隊長第一個從紫姝的話語中回神。
驚詫道,
“有人過來了?我們咋沒看見,傷的厲害不?”
隊長的大嗓門,將愣神的幾人都驚醒了。
誰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大的膽量,晚上偷摸去雌性庇護所。
這是他們的失誤,隊長也不敢再打量眼前嬌美的雌性了,安排三人繼續巡邏,一名獸人留下照看茱萸,自己則帶著紫姝去找祭司。
深更半夜被吵醒,是個人都會煩躁,祭司黑著臉,眉眼冷沉看著來人。
巡邏隊長被祭司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個哆嗦,頭上冷汗蹭蹭往下落。
擦了一把汗,這才道,
“祭司大人,有人夜闖今天來此的雌性庇護所,還將雌性打傷了,具體還要等您過去查看傷勢。”
祭司看著來人,長歎一口氣,就知道留下這兩名雌性不分配出去,必然會有人起歪心思。
祭司拿起床頭的樹枝,拄著向前走,看著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雌性,小聲詢問,
“雌性,另一個雌性哪裏受傷了?嚴重不?
野合,你去把我的藥包拿過來,咱們這就走吧。”
紫姝著急的手不停的撮衣擺,心想,快點兒啊,怎麼就這麼磨蹭。
又不敢催促,在族群內部,除了族長,大祭司的位置特別高。
有時候祭司,甚至比族長的權威都要大,這個老頭,也是不能隨便詢問催促的。
“回祭司大人,茱萸被砸到頭部了,被那人一拳頭砸的。”
“一拳頭?”
聞言,祭司麵色凝重了起來,緩慢的腳步也加上了一絲力道。
頭部無論是獸人還是野獸,都是至關重要的位置,如果受到重創,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喪失性命。
“野合,明天篩查一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玩一下也就罷了,怎麼還將人往死裏弄,一經查到,絕不姑息。”
野合聽到頭部受到重創,就已經知道,這事兒沒辦法善了,部落好不容易來了兩名雌性,你還把人往死裏弄,這不是誠心的麼。
兩人麵色凝重的來到庇護所,看護的人見狀,連忙站起身,站在了野合的身後。
祭司看了眼野合,走到了茱萸麵前,查看起茱萸的傷勢。
野合放下藥包,躬身退出,其他人見狀,自覺從庇護所退出來。
幾人焦灼的在外麵等候,部落裏,隻有祭司知道救人的方法,並且,祭司救人時,不能有外人在場。
有想收學徒的祭司,學徒可以在旁邊觀摩,其他人一律不允許觀看。
就算紫姝著急,也隻能幹看著。
野合此時既擔心又害怕,今兒正當他巡邏,最後這個雌性活著也就罷了,死了,他同樣也不好受。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這麼害人,不僅溜進來,還打傷了雌性,這是部落絕不允許發生的。
與外麵相比,庇護所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祭司皺著眉,左手按壓茱萸頭部的創傷,右手往上撒藥粉,緊接著,從藥包裏拿出一卷麻繩,眨眼間,就纏在茱萸的頭上。
到這一步,治療就告一段落了,至於人能不能醒,全靠她的造化了。
祭司有治病的能力,是自學的,好不好隻能看傷患運氣了。
大事上,祭司會請求獸神的指示,這種治病的事兒,就隻能依靠祭司自己了。
雄性獸人的力道相較於雌性,一拳下去,能把雌性打得渣都不剩,今兒這麼大的窟窿,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看運氣了。
就在祭司皺著眉,仔細查看茱萸的傷勢時,茱萸就像被雷電了似的,一陣抖動後,猛的睜開了雙眸。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呢,裏麵充滿了疑惑、探究、迷茫,原本空曠的眸子盯著上空,眸子下移時,就看到了一動不動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