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這副豪爽的做派,也嚇壞了那些貴女們,覺得她沒有娘親教導,不懂禮節,說話行事粗鄙,所以不大喜歡和她搭話。
而她赴宴兩次後,也感受到了,自己就算是換了一身京中現下最流行的女裝,梳著流行的發髻和妝容,戴的也是最昂貴的首飾步搖,但是和她們站在一起,就是如同鶴立雞群一般,讓她格外不自在。
每次述職,因為將士鎮守邊關為國效力有功,所以聖上總會論功行賞,她是柳府唯一的姑娘,所以每回回京前,父親都會讓丫鬟提前給她準備最好的東西,放在她的閨房裏,好讓她一回京,就能用到、看到、摸到。
盡管她已經穿的格外華麗、貴氣,外表和那些貴女們沒什麼區別,但是她那些行事做派,都讓她們看她的眼神裏,帶著滿滿的嬉弄。
大家看著她,明麵上沒什麼,但是看她幾眼後,相熟的貴女湊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她一靠近便立馬停止了交談,這讓她自己也覺得格外不舒服。
她們看不慣她的不拘一格,她也看不慣她們的死板。
人怎麼能活的如此相似!
在正是燦爛的如同花朵的年紀,怎麼那些貴女們,即使麵容不同,衣著不同,打扮不同。
但是怎麼看起來,她們仿佛是一個人一樣。
微笑的弧度,行禮的動作,走路行走的姿態......
讓她想起來了演習的士兵們,始終站的筆直的,整個人站在那裏,和前麵的人的動作一模一樣。
可那些士兵,都是朝氣蓬勃,充滿鬥誌。
而那些看起來一板一眼的貴女,她仿佛,一看,就看到了她們的人生盡頭。
參加了兩次,她便膩了,實在是不想去那種沒有意思的社交活動,後來,能推的便推了。
那次,她在府裏待了好幾天。整個人野慣了,喜歡到處跑來跑去,於是,如同從前在邊關一樣,她換上男兒的衣服,憑借多年的功夫,輕而易舉的便偷偷的溜出了府。
卻沒想到遇到了蕭甚,因為誤會,她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兩人不打不相識,一不小心,她被蕭甚一把抓住,倒扣著抓著她的手。
若是從前,她在軍中也沒少習武,個人比試,那些跟她對練的男兒,她從前從未想過什麼男女之情,隻把別人當做好兄弟或者好師傅。
頭一次,她的手被人緊緊抓住的時候,她整個人羞的滿臉通紅,她怒罵著讓他鬆開自己,然後不小心在扭打中,自己的帽子被掙脫,三千青絲迎風飛舞,蕭甚這才意識到她是女子,臉也騰的一下變得通紅,忙開口跟她道歉。
“登徒子!”她還記得,她羞的滿臉通紅,怒罵一句後,便抓著自己的帽子,飛速的跑遠。而蕭甚,也因為震驚忘了繼續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