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社會,一座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內,此時雖然是盛夏,但是這所院子卻給人一種深冬般的寒氣侵體的感覺。
四周高高的圍牆和夜空的黑暗漸漸融為一色,仿佛是一個被蒙上黑幕布的空間,沒有一絲的縫隙可以透過光亮。
院內,西牆角的一座小房間內。
一盞昏黃的燈泡下模糊的映照出了四個人的身影。房間內除了一個長約三米左右的實木長桌,別無一物,甚至連一把椅子都沒有。而燈泡就懸在長桌中間對應的天花板上。
桌子之上,散落的是一張張充滿文字和圖像的打印紙,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著慘瑩瑩的白光。桌子的一端,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他的麵容隱在燈光所照射不到的角落,看不真切。但是他暴露在外的手掌卻異常慘白,十根手指枯瘦如柴,在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鵝卵石大小的血紅色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如絲如縷的充滿了誘惑的紅光。
桌子的另一端站著三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看不見真容,均是一頭細碎的短發,但是他們右胸前的別著的那枚金色鷹形胸針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是來自世界頂級暗殺組織‘修羅鷹’的三名殺手。而且是金牌殺手,因為他們的胸針是金色的,那是刺殺了三百三十三名以上世界聞名政要才換來的榮譽。當然還有銀色的,銅色的,木質的,這完全是一個製度明確而又等級森嚴的組織。
“這次行動的傭金要比你們以前所有任務所獲得的傭金加起來還要多上一倍,就是你們天天揮金如土也足夠你們快活三世了。所以,做完這次,你們就可以真正的休息了!”
那個戴著紅色寶石的男子用蒼白富有骨感的手指敲著桌子說。
那‘嘭,嘭’的敲擊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吞咽口水的頻率,仿佛在等待著送上門口的食物。
站在他對麵的三名蒙麵男子沒有說話,他們那冷漠的眼神隻有偶爾掃過桌子之上的圖像,才泛起些許含有征服意味的神采。那是一種對力量和鮮血的崇拜。圖像上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神態慈祥的老人,花白的頭發被他整理的一絲不苟。圖像的左側是他的介紹,W國政府首腦,曾經是一名特工人員,憑借背後的勢力和卓越超群的政治遠見,利用十年的時間,將W國從一個落後貧窮的國家一舉提升至世界先進大國的行列,如此迅猛的發展當然會對一些人構成威脅。
今天是老人出使別國的第三天,也是回國的倒數第二天,正是刺殺的好時機。桌子的左側,靠近蒙麵黑衣人的地方有一張圖,正是圖像上的老人入榻酒店的平麵圖,包括明哨,暗哨的警力布置,行車線路的封鎖,下水道的走向,酒店電線的排布,總電源開關的控製等等詳細無比的標注在圖像上。
“還是老規矩,事成之後,煙花為號。”
寶石男對他們所做出來的反應沒有一點的反感,也許這樣的表現在寶石男的眼裏才是正常的表現。因為他們是殺手,所以他們沒必要擁有感情。
“一刻過後,便開始行動吧!”
寶石男停止了敲擊桌子,而是將雙手支在長桌之上,他的腦袋從黑暗中探了出來,長長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如麵粉,彎彎的鼻尖之上是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透出一絲狠厲的鋒芒
“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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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垣國際酒店,就是W國首腦入榻的酒店。
一間看似普通的酒店房間內,燈壁輝煌,屋外霓虹閃爍,屋內涼爽如春,那個已經被盯上了的老人正在客廳,悠閑的拿著魚食喂魚,看他臉色輕鬆,穿著一身的休閑裝,柔軟舒適。雖然年過半百,但是他的神色、身材還如壯年,這都和他每天依然保持的健身運動有關。
一個臉戴墨鏡,身穿西服的年輕人輕輕的打開了門,穿過沙發,悄悄的走近了他的身邊,並附在他的耳邊靜靜說了幾句。
老人臉上笑意一閃,隨即消失。一歎說“我就知道有某些人憋不住了,隻是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