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賀之舟想解釋一下，但曲江宴比她嘴快道：“鐲子真的丟了？”
賀之舟借著他的手上力道將袖子往上拉，露出潔白的小臂，“沒了，沒騙你。”
“為什麼要脫下來？”
賀之舟心虛不已。
曲江宴神情陌殤，“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他的語調緩慢，偶爾幾個音色拖的很長，但又咬字清晰，像是不願問出口似的。
聽她緘默不言，曲江宴緊握的手指慢慢鬆開，眼眸裏的深光漸漸消散，就好像天邊的流星墜落，刹那的光輝也隻被人記住了一秒。
整個人身上籠罩著破碎與低沉。
賀之舟心下一狠，“沒錯，我很討厭你，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走了一步，又道：“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一回到宿舍，賀之舟就趕忙打聽哪個工作來錢快。
“怎麼了舟舟，你很缺錢？”收拾桌麵的阮雲蓮，好奇道。
唐如為她解釋道：“不是的，舟舟弄丟了曲江宴的鐲子，現在要去打工還債。”
阮雲蓮立刻震驚，瞪大了雙眼，“就那個價值六千萬的鐲子？我滴個乖乖，”她不小心倒在桌子下，又及時站了起來，“舟舟，你做啥工作能得到六千萬啊，六千萬不是六百萬，也不是六十萬……”
“唉，”賀之舟苦惱托腮，仰頭看天花板，“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來問你們。”
“舟舟，”阮雲蓮突然揶揄壞笑，順便碰了一下賀之舟，“要不你給曲江宴睡一下？說不定就抵債了。”
“你，你別胡說。”賀之舟推她一下，羞澀難得。
阮雲蓮坐到她腿上，“你不喜歡曲江宴嗎？”
“不喜歡。”
“真的？”阮雲蓮偏頭看她，似乎要從賀之舟的臉上看出心虛和慌亂，但是沒有。
平靜的就像一灣湖水，清澈又美好。
“舟舟，你喜歡什麼樣的？要不找個霸總包養？”
賀之舟托起她的屁股，“蓮蓮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瞧賀之舟真的要生氣，阮雲蓮馬上改了口風，“倒是有一個來錢快的地方，就是……”
“什麼地方？”俞慧珊比賀之舟先問出口。
阮雲蓮狡黠看她，“你也缺錢？”
俞慧珊當即紅了臉，“不，不是，我就是好奇…”
知道她害羞了，阮雲蓮不再看俞慧珊，而是拍向賀之舟的肩，神情略嚴肅道：“舟舟，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
“你快別賣關子了，是啥地方？夜總會？”唐如急問道。
阮雲蓮搖搖頭，“不是，是酒吧。”
夜色如水酒吧。
今天是賀之舟第一天上班，她剛到換衣間，就聽到芳姐找她，“舟舟，先別忙著換衣服，來大單子了。你運氣真好。”
摸完俏麗的臉蛋，芳姐又說道：“你長得清純身材又火辣，一會兒換上這件紅色魚尾裙，保證讓你拿到一百萬的小費。”
“真的嗎？”
阮雲蓮隻說這個酒吧給的小費多，沒想到這麼多。
芳姐點點頭。
“好好表現。”
賀之舟準備換衣服時，才發現紅色魚尾裙特別火辣，背部隻有兩根吊帶交叉，甚至可以露出屁股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