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武王境！”
第二巳月驚駭道。
“他才離開幾日，竟直接突破了，簡直匪夷所思。”
“他本就有突破武王境的實力，隻是礙於劍心不堅，若我猜測的不錯，他早就已經突破過一次武王了，隻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自斬了！”
第一槿語氣平緩的解釋道。
“自斬？那不是廢了嗎？”
“那不一定，有的人就適合破而後立，他應該走的是這種路子。”
第二巳月沉吟片刻，道：“我記得陸笙深中嗜心魔瘴命不久矣，當初洛雨曦那孩子還求你我二人出手救他來著……難道他的毒和自斬有關？”
“有可能！”
第一槿頷首。
她繼續道：“之前他的劍是軟的，隻有殺人的時候是硬的，有次經曆他應該會明白，何為殺劍，何為道劍，何為人劍。”
“你覺得他現在明白了嗎？”
第二巳月沉默，她不知道，或許陸笙並未完全明白，又或許已經懂了。
第一槿道：“人有情易，劍有情難，劍無情易，人無情難。”
“好一句‘人有情易，劍有情難，劍無情易，人無情難’，陸某受教了！”
陸笙從半空飄然落下。
“陸笙，你的劍有情嗎？”
第一槿巧笑嫣然。
“曾經我有情劍無情，如今我無情，劍不知。”
陸笙目光澄澈，聲音清冷。
“執劍者不知為誰而執者，是大忌！”
第二巳月提醒道。
陸笙茫然，“我可為自己而執？”
第一槿笑道：“陸笙你少年意氣，就沒想過天下蒼生？”
“曾想過，如今我不知。”
陸笙坦然。
他曾夢想過：執劍者，為國為民。
如今武者當道，階層劃分，普通人命比草賤。
曾經，他一直秉承“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殺盡手握屠刀者，護佑良善之人。
最後他發現，不握屠刀者，也非良善人。
“猶豫，也是執劍者的大忌！”
第一槿提醒道。
“我無情，劍也無情，我的劍下沒有無辜人，我的劍，不需要仁義道德。”
忽的，卻笙劍飛出，劍意彌漫。
劍出鞘，寒芒凜冽，似乎連周圍空間都被撕裂。
幽藍色的劍芒閃爍，似有水波流淌，看似柔弱，實際上銳利萬千。
“你的劍……”
“很鋒銳！”
第一槿眸光灼熱，盯著幽藍色劍光，喃喃自語。
她知道，陸笙終究是放棄了那份純粹的情誼，選擇了另外的路。
執劍者，無情，亦無情劍，一往無前。
“等等……”
第一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陸笙頓時也感覺到了異常。
他看到卻笙劍內浮現出一道迷糊的身影。
“劍魂賦靈？”
第二巳月傻眼了。
這陸笙的劍道天賦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剛剛突破武王境，居然就凝聚出劍魂了！
第一槿也覺得不可思議。
早知如此，當初怎麼著也不能放任陸笙被李清雪帶走。
“二位若是無事，我便先行離去了。”
陸笙收起卻笙劍，正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卻見第二巳月快步追來。
“前輩有何指教？”陸笙疑惑問道。
第二巳月神秘一笑：“陸笙，你可願拜我為師？”
“不願！”
陸笙毫不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