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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南山.雀南山不是一座單獨的山峰,而是連綿的山脈。山脈占地千百裏,全部都是荒山。十九年前,這裏打獵的人很多,在這裏,獵人們每次總是滿載而歸。
但好事總不能那麼長久,十九年前的某一天,獵人們在打獵時,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出來了,他們對那裏的路很熟的,沒道理走到雀南山深處會在不知不覺中出現在山外,之後就沒一個人能走進去了。獵人們對此感到很困惑,後來他們又一次次的嚐試走進去,但總是在山脈邊上出沒,就再也沒一個人能走進雀南山深處了。
後來相傳雀南山在那一天住進了神仙,在這裏清修,不準外人去打擾他,所以他才給了這山脈施了法,讓人進不了。後來人們還在山前修起了一個無名神仙的供壇,每日誠心拜供,就會得到神仙的保佑,現在已經是香火鼎盛了。
雀南山深處,在一間茅草屋外,站著兩個人,一位青衣少年,八尺身高,一頭卷曲的長發蓋不住那張清秀的臉,在兩道劍眉下,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這個少年就是楊葉。
還有一位白發老人,老人很健壯,一襲灰色長袍,他就是雲海老人,楊葉的師父。
少年戀戀不舍地看著雲海老人,雲海老人要走了。從他收養楊葉開始,他就一直沒告訴他的身世,雖然楊葉這些年一直追問,但他都不曾吐露半個字。
他害怕,雖然雲海老人這一生沒怕過,但他最害怕的就是楊葉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
在楊葉那雙期待的眼神中,他決定告訴他這一切,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走還能不能回來。現在,楊葉也長大了,修為也小有突破,他還是放不下心,但他有權知道關於他的一切,畢竟有些事是非說不可了。
徐徐的山風吹動著雲海那枯瘦的身體,那蒼老的聲音慢慢道出了他的身世:那是十九年前的一天,也是雲海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那天不知道為什麼,老天發怒了,雷聲震動了沉睡中的大地,傾盆大雨穿過雲海的發梢透過他的衣服,煩亂的心緒更加沉重,他在迷茫中錯亂著腳步,在崩潰的邊緣,在絕望中,雲海蹣跚地來到風葉嶺。
雷聲伴隨著雨水夾雜著憂鬱的笛聲進入他的耳朵,那微不可微的笛聲始終沒被那暴吼的雷雨打斷,這是雲海聽到的世上最好聽的笛音,這是一首‘冰清決’。
隨著笛音的響起,他那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不知不覺中,他向著笛聲的方向走去。
在一棵高大的樹旁,相擁著一對男女,估計都在二十多歲,男的俊俏而剛毅,女的麗質脫俗,雨水已經無法洗靜他們身上的血衣,還有一個嬰兒,被一件寬大的長袍包裹著,男子一手抱著孩子,緊緊的擁在懷裏避免孩子不被雨水打濕,一手樓著女子。
女子偎依在男子的半個懷裏,也盡量替嬰兒擋了部分風雨,那笛聲正是她吹出來的。雲海走到男女的正前放停住了腳,輕輕的,他不知道那首曲子是什麼時候吹完的,他隻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平靜。
“沒想到,這雷雨交加的風葉嶺也有訪客啊,前輩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來一敘如何?”說完指了指正麵右側一個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大石頭。
雲海是個善變的人,馬上轉醒過來,“哈哈,荒山遇知己,豈有嫌棄之理啊?”
“知己?”
“前輩何出此言啊?”
“一個荒山,一首曲子,一個遭遇,足矣。”
懷裏的女子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她沒有動,她得為孩子擋去風雨,隻是看著雲海,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人恐怕隻有這個青年了,青年看了看她,相視一笑,他們不用說話,就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他又抬起頭看向雲海,“前輩如果是來殺我楊韻的不妨直說,”楊隕一向說話很直白。
“哦?此話怎講?楊兄弟認為我是來殺你的?”雲海再次看了看他那帶血的衣服,對他的話有這等懷疑也是理所當然。“我不是來殺你的。”雲海沒有多餘的話語,他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是解釋不清楚的,自然也沒必要去解釋。
楊韻的臉上沒有變化,他好象已經不在意雲海是不是來殺他的,他隻知道自己並不討厭這個老人,因為他能靜靜的聽完這一曲,幾乎沒有人能靜靜地聽完為一首‘冰清決’。所以雲海在他心裏不能算是個壞人,不管他是不是來殺他的,楊韻道:“我與雪兒的確是被追殺才來到這裏的,如有誤會的地方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