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其中一名雪女,望著禁地內部,那個孩子已經模糊的背影冷冷道。
“要進去嗎?”另一個雪女問。
“這是禁地”隊長答道:“禁地不能打擾”
“我們要守護禁地”機械的,剩下幾名隊員異口同聲答道。
“我們的命令是什麼?”隊長問。
“守護雪山,等待‘他’的歸來”又一次異口同聲的回答,可說到底,那個‘他’到底是誰,連守護者自己都不得而知。
“那個‘他’是‘他’嗎?”隊長看著那孩子消失的背景發呆。
“不知道”
這隊雪女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們的命令是守護雪山等待一個連她們都不知道是何人的‘他’回歸,同時,還有支線任務,要守護禁地,不讓任何人進入,此時,麵對一個陌生人的進入,她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命令出現錯誤,係統壞死?
可以這麼說,這隊雪女隻能傻愣愣站在原地,守在禁地的結界外。
她們並不是因為那道禁地無法進入禁地,而是單純的執行任務,不能進入禁地,即使沒有那道結界,她們也不會踏入結界一步,因為這是命令。
這一守,就是足足一個月。因為沒有了天空的雪花,她們沒有因為禁止不動被堆積雪人,一個月,不曾動過。
然後,那個孩子又出現了。
他依舊穿著那件寬大的黑色長袍,茫然的走來,朝著禁地外走去。
和進入之前不太,這孩子產生了極大的改變。
烏黑的長發變成了白色,膚色蒼白異常,身上的黑袍也起了褶紋。但不曾有一絲的破損。
孩子逐漸走出了禁地,那道結界在他麵前被視若無物。然後,他走到了那對雪女的麵前,茫然的看著這十幾個奇怪的阿姨。
清一色的雪白長裙,清一色的雪白落肩青絲,清一色的茫然神情,清一色的…
這隊雪女,除了身材和容貌有著輕微的差距外,就仿佛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此時,全都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孩子。
“你是誰?”茫然的,孩子打量雪女的隊長,說著家鄉的語言。
“?”顯然,沒有去過孩子位麵的雪女,聽不懂他說些什麼。
但,這不印象雪女的思維。
雪女們像是用那對殤之眼打量著這孩子,和每次前往人類社會那樣,觀察他的心。
雪女觀察人心是一種本能,未婚的雪女觀察人類,會尋找合適的人選結合繁衍後代。這是‘母親’留給她們的第二條命令。
第一條命令,是守護雪山,等待那個人回歸。
第二條命令,繁衍後代,目的是防止雪族老死沒有繼承人,執行第一條命令。
第三條命令,是觀察人類,禁止心懷不軌、心生惡念的生物接近,進入雪山(也是這條命令,導致擁有同等條件的人類無法得到雪族的親睞)。同理,下達命令的‘母親’似乎很有自信,回歸那人絕對不是心懷不軌擁有惡念的人類。
第二、第三條命令都是附屬第一條的支線。
第四條命令,拒絕和心懷不軌、擁有惡念的生物接觸。如果對方糾纏,便將其肅清(這條命令,則是為了防止雪族沾染那些惡習,被汙染)。
也是因為這些命令,導致人類對雪族的了解少之又少。
未婚的雪女會選擇善念喜歡之人結合。而已經身為人母的雪女則是視善念之人為友人。不但不排斥,還會‘歡迎’他/她進入雪山做客(當然,這隻是傳說,至今沒有被證實)。
而這一刻,這個傳說顯然可以被證實了。
雪女的隊長打量了那孩子好一會,才對身邊的隊員道:“人類?13歲,男性,記憶殘缺,無惡念,無喜歡”
“人類?13歲,男性,記憶殘缺,無惡念,無喜歡”另一麵雪女觀察了那孩子一會同樣答道,漂亮的眼眸散發著和隊長一樣的光芒。
然後,剩下幾個雪女也說出了同樣的話。顯然,她們剛剛是在用殤之眼觀察這孩子,看他是否有資格成為她們未來的丈夫?
偏偏,她們從始至終沒有好奇過,為何這個僅僅隻有13歲的人類孩子,為何無懼寒冷,在雪山之上生存了如此之久?當然,她們的殤之眼已經看出了這孩子的秘密,人類?是疑問句,她們看出了,這孩子體內除了人類的血脈外,還有一半不屬於人類,卻是她們不曾了解的血脈氣息。
這是怎樣的血脈?和人類類似,至少可以和人類結合產生人類外表的後裔。
無懼寒冷,僅靠幾塊冰水堅持兩個月不死。而且,他的頭發為何是白色的?不過這點以人類文明則很容易解釋,是因為這孩子遭受到了重大的打擊,有些人因為打擊一夜白發,當然,那些人大部分是指大人,可有什麼解釋證明了,孩子不可以?
被親生母親拋棄在雪山不顧,這樣的打擊還不足夠嗎?
“你是誰?”隊長打量著這孩子,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