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帝國三大王都之一羅刹城百裏之外的一座破廟外,十幾個全副武裝蒙麵人嚴密的埋伏著,原本無盡荒涼的地方呈現出一派肅殺之氣,除了遠處枯樹上有幾隻不安分的烏鴉出其不意的亂叫幾聲外,寂靜的有點詭異。
一架豪華的馬車發瘋一樣的奔馳而來,卷起的塵土如同一頭黃色巨龍蜿蜒盤旋,就在馬車開始要衝進廟門口是,駕車之人從腰間拔出一柄利刃飛快的斬向馬身,三匹價值連城的寶馬齊腰而斷,馬車‘嘭咚’掉在地上,緊接著馬車內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不過馬身卻絲毫不見血液噴發,仔細看才發現那傷口都被蒙上薄薄冰霧。
“到了!下車吧。”駕馬之人蠻力的從車裏拖出一個身形瘦弱的錦衣男子,全身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頭上還蒙著一個黑色的套子看不清樣貌,隻是身體一個勁的東蹭西糾的不肯下來,嘴裏像是塞了東西嗚嗚的講個不停,卻不知道再講什麼。
駕馬車之人不耐煩的打了一個口哨,四周迅速竄出原本埋藏的同夥,把這錦衣人架進廟裏,看著錦衣男子進去這名駕馬車之人才重重的舒了口氣,道:“老鬼!主人這樣做值得嗎?現在是不是早了點。”
“刀把子!這事我不好說,畢竟我們都是一些下人,這些主人的事我們不能管也管不來,我知道你心疼這些兄弟,是呀!一起去的三十個回來你一個,這對我們或許不值得,但是我們他媽的命值錢嗎?”拍了拍刀把子的肩後,手掌向天伸去掌心向外後又迅速搖晃四下,才無奈搖頭走進廟裏,四周那些原本埋伏的黑衣人接到手令向四處散去。
羅天原本在羅刹骨海之中曆練,卻意外接到父親來信要他急速回家說是有要事相商。不過剛到城門口就發現一輛馬車不要命的從身旁駛過,搞得自己一身是沙塵狼狽不堪,作為羅刹城主的第三子竟在羅刹城外被馬車差點被馬車壓死,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會不會笑死他。
眉頭略帶怒色卻又好奇的一路跟隨著,隻是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更讓他疑惑的是剛剛那人打的手勢,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錦衣男子又是誰?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
羅刹城裏有誰敢這樣抓人嗎?而這一切的問題的答案就在屋內,所以羅天不得不溜進廟內。但是看到的一切有點讓羅天失望,錦衣男子隻是被丟在中間,四周分別站在一個人把守,因為沒有解開頭套更沒有交談,所以羅天根本無法判斷這男子是誰,這些人到底屬於哪個勢力。
一個下午的時間,除了那被綁那個人支支吾吾的呻吟,就隻剩下幾人微弱的呼吸聲,直到夕陽的餘光穿過破爛的屋的簷伸到屋內,那名叫刀把頭才從胸口拿出兩包食物:“先給他吃東西吧?要是把他餓著了,還真不知道怎麼交差。”邊說邊隨手丟了一包給老鬼走到錦衣男子麵前示意四人去吃東西後,才慢慢解開頭套拔下塞在口腔內的布,道:“吃點東西吧!”
錦衣男子茫然的看了看眼前的蒙麵男子,隨後慌張的扭動身軀向後移動:“不要過來!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們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我可是紫羅蘭帝國羅家的二少爺羅易。”刀把子一副不知所謂的打開油紙,露出一塊油花四濺的牛肉,用力的撕開一塊塞進羅易的嘴裏。
‘卟’的一聲,羅易看到這人怎麼好像不知道自己心裏一下沒底氣,滿嘴是油的吐出那塊牛肉:“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綁架我,你們到底要幹嘛?要錢我可以給你們,要官我也可以給你們,我羅家可是紫羅蘭帝國三大皇族,隻要你們放了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真的可以叫我爹給你們高官厚祿。”
刀把子依舊沒有絲毫語言上的回應,深深的呼了口氣深沉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回答對於羅易猶如五雷轟頂,心裏頓時想到另外一種可能,紫羅蘭帝國的另外兩大皇族紫家、蘭家下的手,三個月後三家就會選舉這一屆的皇帝,而自己就有可能是這其中一家對付父親的棋子。紫羅蘭帝國和其他帝國不同,因為是由三大家族組建,所以為了公平每一屆的皇帝都有三家在其他弱小家族選拔,最後三家投票決定,不過這決定都是由三家這代的新人武力解決。這個結果有點讓羅易實在接受不了,這些人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敢在這個時候動手。
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他們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不!我給的更加多,真的!求求你了!”他已經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盡顯獻媚之色,一個勁的跪在地上鞠躬懇求,這樣的舉動惹得傍邊幾人守衛都無奈的搖頭,這羅易可比流傳的還要不堪些,心裏更加不明白主人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這樣的人又什麼能力來跟主人爭奪呢?但揭開頭套的那瞬間羅天有些頭腦發暈,這丫的一群人!還這是厲害,不光差點把自己給壓死,現在來得更狠還把自己親哥哥也綁架了,而且還是在羅刹城裏,這事要是傳出去就不會是笑這個無用的哥哥,是笑他老子的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