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如果找到娘親了,你會不會掐死她?”看著表情,十成十的會啊!
“我為什麼要掐死她?”墨歡禮麵露不解,“如果為了掐死她,我為什麼還要找她回來,讓她自生自滅不是也會死?”
“我說的掐死隻是抽象意義下的。”蘇安辰翻了個白眼。
會不會呢?隻有找到了人才知道。
然而兩個月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所有認識蘇朝夕的人他都去找遍了,誰也沒有見過她。
墨歡禮坐在王府的書房裏,看著對麵牆上掛著的畫像,畫像裏的女子言笑晏晏,好像是在嘲笑他,嘲笑前段時間經曆過得都是他的幻想,兜兜轉轉之下,又回到了從前。
蘇安辰站在書房外的槐樹下,通過半掩的窗子看著自家老爹失魂落魄的消瘦樣,心中不忍,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梁無雙自從墨歡禮帶著蘇朝夕走後,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離開王府,也不知她在堅持什麼,然而當王府裏的人都覺得她沒希望的時候,蘇朝夕又消失了,人家突然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人多口雜,蘇安辰自然也聽說了一些,雖然對梁無雙這個人他沒什麼太大感覺,但這些話說的好像一直有人盼著自家娘親消失,他這心裏就很不舒服了。
更何況,王府裏還有一位聞風而來的南陽歹人,有事沒事就提醒這些人類似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讓大家漸漸覺得蘇朝夕的確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而這一次消失正好坐實了。
王府裏烏泱泱的氣氛讓蘇安辰心裏十分不舒服,更別提墨歡禮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小孩子垂著頭走出門,身後跟著兩個隨從,大街上誰都認識這是墨王府的小世子,都自覺讓路,然而彼時還不是小世子的蘇安辰心裏愈發難過。
“呦,這不是小小蘇嗎?上來玩啊!”
蘇安辰聞聲看去,一旁二樓的窗口,溫升正揮手示意。
上了樓,溫升狹長的雙眸眯成一條縫,“怎麼不開心的樣子?誰惹你了?”
蘇安辰三兩下坐到椅子上,隨意擺弄著手裏的茶具,輕描淡寫的回道:“沒誰,跟你沒有關係。”
“我當然知道跟我沒有關係了,不過你算計孫嗣黎的事我都聽說了,幹的漂亮!這家夥一直壓榨我,我早就想反擊回去了。”溫升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手臂搭在椅子上,“你應該聽說過我是幹什麼的吧?我現在手頭有個消息,你要不要出價買過去?”
“你手頭的消息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沒有錢。”蘇安辰歎了口氣,“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作勢就要走,溫升哪能眼看著,立刻攔住:“別啊,你好歹聽聽我這消息的重點你再決定買不買啊,年紀輕輕的果然做事不穩重。”
“那你說吧,手裏的消息到底是關於什麼的。”蘇安辰看了他一眼,“另外我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