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天空,遊蕩著絮絮雲彩,遙遠的天際,幾顆星星閃爍著黯淡的光芒.烏黑的城市裏,在角角落落裏亮著不多的幾點燈光.街道上已經基本沒有行人,偶爾有人或車匆匆而過.
淩晨3點鍾,在城市睡眠最熟的時候,雲彩忽然全都消失不見,仿佛是被狂風驟然卷走了一般,沒有一點預兆,天空幹淨的像十二月的冰湖.不知原來藏在哪裏的星星一起現身,滿天都是星光,密密麻麻,一顆挨著一顆,彙在一起,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整個城市赫然被映照成白晝.有一處地方更是光芒大盛,實質一般的光柱從九天之外發出,刺眼得令人不敢直視.地麵隨之一陣輕微的顫動.一個夜歸的行人奇怪地仰臉看天.也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刹那,星光驟然黯淡.行人搖了搖頭,揉了揉眼,不明所以,恍如一夢.
就在方才光柱直射的地方,一對夫妻剛剛行完房事,男子咦的一聲,說道:"老婆,剛才好亮啊,你看見沒有?"
女子慵慵地睜開眼睛:"沒有啊,你不是眼花了吧."
男子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隻有幾顆黯淡的星星斜斜地掛在天邊,漆黑的夜色,溫柔的涼風,無數道微弱的光芒在天外向四麵八方劃去,轉眼不知所蹤.足足持續了兩三分鍾,天空才安靜下來.
男子咕噥著回到床上:"剛才好長時間的流星雨."
同一時間,在大氣層外,站著幾個人,高冠長袖,穿著不知道是什麼質料做的衣服,或道袍或僧衣,或者樣式奇特,有的衣服表麵流淌著微微的光芒,或藍或白,不過大多衣服都有或多或少的破損,甚至有兩三人灰頭土麵,看起來甚是狼狽.
一個身著深紫道袍,留著三縷長須,朗目長眉,正氣凜然的男子對另外幾個人說道:"事兒都辦完了,你們幾個還呆在這兒幹嘛."說到這裏,長須男子賊笑了幾聲,原先的正氣霎那間變成了一臉的猥瑣,"嘿嘿,莫非幾個老家夥凡心動了,想下去風liu快活一番不成?"
另一個長發披灑到腰間,容貌嫵媚的女子白了長須男子一眼,道:"幾百年不見,你長風子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枉你長了這麼一番正人君子的模樣."話未說完,自己已經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花枝亂顫,美不能言.
旁邊一個最是狼狽,衣衫破爛的僅剩遮羞布,頭發蓬亂,臉上五色繽紛,或紫或青或紅,一直目不斜視地盯著說話女子看的矮胖男子陶醉的眯起了眼睛,搖頭晃腦,喃喃道:"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好美好美."
說話女子橫了他一眼,手指微彈,兩三個小小的白色光球衝他直砸過去,這矮胖男子絕不閃避,光球都砸在他的臉上,"蓬"地一聲悶響,把他砸出數千米遠.矮胖男子身形奇快,晃了一晃,已經又回到原處,隻是臉上已經被光球砸的又多了幾塊青紫,仍舊一臉的陶醉,嘴裏吟著:"美人之贈,甘之如飴,甘之如飴."
幾個人仿佛見得多了,見怪不怪,那女子恨恨地盯了矮胖男子一眼,不再理他.
另一個僧衣下擺破了幾個小洞的光頭和尚雙手合十,回答長風子的問話,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那麼長風道兄為何仍舊停留在此?"
長風子打了個哈哈,說道:"老禿驢還是伶牙俐齒,既然大家夥留下來的原因都一樣,那貧道也不打馬虎眼,先行一步了."話音未落,身形已憑空消失.
原先說話女子一拳擊出,一個直徑足有兩三米的碩大光球,正打在矮胖男子的臉上,矮胖男子身隨球動,眨眼間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不知道被打到了哪裏.那女子衝其他幾人施了個禮,微微笑道:"幾位慢走."身形也已憑空消失.
剩餘幾人紛紛互相一禮,也都消失不見.過得片刻,矮胖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在原先幾人站的地方轉了兩圈,愁眉苦臉地伸指掐算了半天,化成一道光芒,往地球飛去.
地球,各大天文台的各種設備高負荷的運轉起來,無數個電話打給了各個著名科學家.內容全是關於淩晨三點鍾那一刹那的耀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