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爺家死人了……”
“趙三爺家死人了……”
“趙三爺家死人了?趙三爺不就孤寡老人一個嘛,他家還有誰死了?難道是趙三爺自己去了?”一向愛湊熱鬧的沈少璘心裏嘀咕著,也跟著人群朝趙三爺家方向跑去要瞧個究竟。
等年僅7歲的沈少璘趕到時,趙三爺家門口早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索性他個子小,硬是從人群中擠來擠去,鑽來鑽去,終於被他擠到了前排。
“這?這躺在地上的不是我爹嗎?”沈少璘一眼就認出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正是他爹沈衝,忍不住鼻子一酸兩眼冒水大哭起來,“爹…爹…爹…”無論他如何呼喊、如何使勁搖晃,躺在地上的沈衝在也沒有半點回應。
趙三爺跪在一旁,哭著喊著,一口一個“兄弟,我對不起你啊,兄弟……”
村長韓老爹走了過來,推了推趙三爺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人已經死了,你還指望這小娃子把剩下的事給操辦了?”韓老爹指著沈少璘說道:“孩子年紀還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咱們此時得站出來把人後事給料理好,將來人家孩子長大了才不會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趙三爺聽韓老爹這麼一說,覺得在理,隨即站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麵承諾道:“我,趙落生,無兒無女,也發誓此生不在娶妻,願意一直撫養這孩子直到我死去,如果他將來長大了要找我報仇,我會撕開胸口的衣服讓他的尖刀方便刺進去,蒼天在上,厚土為證。”說罷,一抹眼淚,轉身回房,不一會兒從裏麵搬出來一口還未上漆的棺材歎息道:“本來,這口棺材是準備給年邁的老母親的,但是今日隻好先給沈兄弟用了,兄弟,我當哥哥的對不起你。”言罷,又撲在棺材上哭了起來。
眾人連忙過來相勸:“誰家辦事沒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知道好好蓋個房子他確從房頂上摔下來摔死了,這是該有這一劫,躲也躲不過去的,在說了,你都已經答應好好幫他照顧他兒子了,他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不要想那麼多,不要想那麼多……”
勸的人們七嘴八舌,圍觀的眾人隨聲附和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趙三爺,趙三爺終於不在哭了,他揚起袖子摸了一把眼淚,捶胸頓足、哎聲歎息道:“都怪我啊,都怪我啊,一個房頂我自己補不就沒有這檔子事了嘛,偏要叫沈兄弟來搭把手,我就是罪人,我就是罪人啊,真希望從房頂上摔下去的那個人不是沈兄弟而是我啊~”說罷,又揚起袖子擦去眼角的淚珠。
在眾多鄉鄰的幫助下,一場喪事曆經3天終於結束了,沈衝的墳址就近選在了沈衝家房子後麵,哪裏有一株大梧桐,大梧桐北側便是沈衝的墳,墓碑上刻:義兄沈衝之墓。
大家埋葬了沈衝之後,趙三爺帶上沈少璘辭別了南陽村,北上尋找沈少璘的母親。
來時還是繈褓嬰兒,現在已經8歲了,眾鄉鄰甚是不舍,從家裏拿了許多東西出來希望二人帶在路上吃,趙三爺都一一拒絕了,村民們又送出村口很遠直到在也看不見二人的背影後才轉身回去。
在夕陽的餘暉下,一老一小晃晃悠悠的穿過叢林,翻過大山,踏過小溪,老的約50來歲,雙額深陷,虎背熊腰,一看便是練家子,小的約七八歲,還在貪玩路邊的野花野草。
“從今以後,你我二人便以父子相稱如何?”
“好。”
“好什麼好?”
“爹?幹爹?”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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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四川刁家莊
此時剛進入初夏,涼風習習,微風佛麵,所有的花朵都好像在翩翩起舞,仍誰也阻擋不了夏日這份獨有的清涼。
刁家莊後花園的涼亭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美少女正隨著一旁古箏彈奏出來的美妙樂曲翩翩起舞,衣袂飄飄,這古箏一撩一撥之間,餘音嫋嫋,撩動人的心弦,跳舞的美少女也盡顯曼妙身段,溫和又延綿,令人回味無窮,那美少女皮膚雪白,出落得亭亭玉立,在加上那優美的舞姿,猶如那出水芙蓉般,炫麗,高雅,恬淡。
一曲《天鵝湖》演奏完畢,在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男人拍手叫好,下人們道了聲“莊主”便乖乖退了下去,跳舞的女子叫了聲:“爹”便害羞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