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漢子眼角都被打裂了,耳朵裏也在冒血,似乎被逼急了,原本一直不吭聲的他忽然一呲牙,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齙牙,配上他此時七竅流血的麵容,趴在他身上的那人嚇的一哆嗦,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口中慘嚎一聲:“鬼呀!”
整個人瞬間仿佛神力附體一般,蹭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被那中年漢子抓住的衣服都被扯破了,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連同伴也不管了。
那人的同伴有些不知所措,見到同伴不管不顧的逃跑了,口中還大喊著鬼,喊的他心中也是發毛。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對那逃跑的同伴叫道:“別跑了,完不成少爺的任務,回去也沒有你好果子吃。”
“嗯?任務?大半夜的跑到亂葬崗能有什麼任務?還什麼少爺,難不成是衝著詩語來的?”封慎警惕的想到。
先逃跑那男子任憑同伴如何呼喊,始終頭也不回,逃的義無反顧。反而讓後麵這位心中更加驚恐了起來。地上那中年漢子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後麵這位借著星光見到七竅流血的中年漢子,也是嚇了一跳,如同他那位同伴一般,怪叫一聲蹭的一下躥了出去。
那中年漢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從腰間拿出一個水壺,打開壺蓋,一股濃烈的酒香就飄了出來。中年漢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似乎是覺得沒有多少了,喃喃了咒罵了一句,又蹣跚的向亂葬崗中心處走來,邊走還邊哼著那滲人的歌兒。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封慎有些鬧不明白了,兩夥人莫名其妙的跑到亂葬崗打了一架,眼前這個或許還能用喝多了來解釋,但是逃跑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不對,現在亂葬崗已經被我布下了九陰血煞陣,普通人進入這裏必然會產生陰冷,害怕的感覺,就算喝多了,但是這種感覺確是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喝多了也能嚇醒,剛剛那兩個武功不錯的家夥都被嚇跑了。
這中年漢子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這一點倒不像是普通人。可是剛剛看他打架的時候,似乎又沒有武功。”就在封慎疑惑的時候,自南方又來了一夥人,這夥人足有五十多人,各個一身黑衣,手持兵刃,行動之間紀律嚴明,沒有絲毫雜亂。為首帶路的那兩個人正是剛剛逃跑的那兩個。
“就是這裏,那丫頭下午過來以後就沒走,不過她有個幫手,是個醜陋的漢子。”第一個逃跑的那人說道。第二個逃跑的人並沒有揭穿他,而是幫襯著說道:“那醜陋漢子實力不錯,我們兩個被他發現後跟他打了一場,不過我們怕讓那丫頭跑了,所以趕緊回去通知你們。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跑掉。”
“看來這些家夥是來是來對付我的,那兩個逃跑的家夥應該是在說謊,很明顯他們這麼說是為了脫罪。誰會派這麼多人來對付我呢?王啟謙?還是那個上次被我打的家夥?
不管是誰派來的,都留下好了,在我的九陰血煞大陣之中,誰也別想逃。正愁沒有煉製僵屍的好材料呢,沒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封慎腦中快速的想到。
這五十多人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死神給盯上了。沿著那中年漢子的腳印,快速的衝進封慎的九陰血煞大陣之中。
封慎催動九陰血煞大陣,一陣陣血色迷霧自陣中升起,一聲聲鬼叫從四麵八方傳來。那五十多人之中的首領一抬手道:“情況不對,有埋伏,公子說過那丫頭一身的邪功,並不容易對付,咱們先退出去再想辦法。”
這五十多人再想退出這片亂葬崗卻已經無法找到出路了,繞來繞去始終就在這片亂葬崗之中轉圈。九陰血煞陣不僅僅能夠祭煉養屍地,更是能夠保護養屍地不受打擾。
“怎麼又是這裏?就是這個墳包,我記得咱們已經第三次路過這個墳包了!”隊伍裏有人膽怯的說道。
“別瞎說,墳包嘛都差不多,區別都不大,天黑你看花眼了吧!”說話這人也有些膽怯,但是卻再想辦法給自己找個理由來壯膽。
“就是嘛,墳包都差不多的。”其他的人都附和道。
“不對,這個地方咱們真的來過,那墳包底下還有我留下的記號!”第一個說話的人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枯草從中散發著臭味的一灘水跡,恐懼的說道。他的話,頓時引起了這群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