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江離澈身在盟主府,不能練武的他隻好看書,因而武林的事,他也大都知道,這條蟒蛇,也是鬼醫的標誌物,但她行事與武林正道相悖,救人殺人全憑意氣,因而大都受武林人的厭惡。
“就一句話,能不能救?”對麵的紅衣女子不耐煩的說,“這可是我救回來的,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虧了?”
“你紅衣教主要救的人,他就是到了地獄,我也得把他拉回來呀。”似乎是意識到對方的不耐,鬼醫也不再繞彎,拿起一些針,向床上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的男子紮去。
被強行灌過麻沸散的江離澈並不感覺痛,隻是意識有點模糊。朦朦朧朧間便睡著了。
“為何心血來潮救這小子?你可不像是會轉性的人。”鬼醫一邊做手術,一邊問道,她與紅衣教主算是患難之交,紅衣教主是什麼性子,她會不清楚?
紅衣教主此時卻是安靜起來,似乎在思索什麼,而鬼醫也沒有慢下手上的工作,直到在一切都完成後,鬼醫看到了江離澈後頸那塊顯眼的胎記,是一片葉子的形狀。
“是他?”鬼醫詫異地問道。
紅衣教主點了點頭,“一開始隻是覺得這人可憐,將他送來時才發現這塊胎記,他是變了很多,但仔細觀察還是有幼時的影子,隻是以前未曾調查過他的身份,沒想到竟是傳說中武林盟主受寵的小兒子。”女子最後一句話諷刺意味甚濃,帶著一絲微怒。
鬼醫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身為紅衣教的副教主,她知道紅衣教的高層,即左右護法,四大首領,八小教衣(隨便取的)有一個規矩,即尋找後頸有著一塊葉子胎記的人,並確保這個人的安全。
“十多年前,在我還是一個乞討的小女孩時,我曾被一群地痞流氓欺侮,當時路過的他救了自己。”紅衣教主陷入回憶,她記得,那時候的小男孩看上去和現在一樣羸弱,但是有著眾心捧月的待遇,怎麼說也是尊貴的富公子,如今怎落得如此下場。
似乎是看出了紅衣教主的疑惑,鬼醫慢悠悠的說,“我剛剛檢查過他的身體,我估計小時候是不大看得出來,這幅身子太弱了,根本不能學武。”
“真是符合極了武林那些自詡正道的人士。”
隨後的幾天,武林裏出了一件大事,盟主府中有大批的奴仆還有盟主的妾姬莫名其妙的死亡,完全查不出來是誰做的,若是有人留意,便會發現,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惡意地對待江離澈的人。即便是這樣,紅衣教主還是未罷休,隔天,武林盟主的胡子被人削得一幹二淨,再一天,武林盟主頭上正中的一圈頭發消失不見......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江離澈身體徹底好的那一天,江離澈並沒有像那些武林人士一樣表現出對鬼醫和紅衣教主的厭惡,相反,他對鬼醫的醫術和毒術以及紅衣教主的臉產生了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