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外黑雲密布,陰風呼號,頃刻間瓢潑大雨陡然潑灑。
小老板在一旁自語道:“該下下雨嘍!”
這時,靈兒突然指著不遠的天空說:“那是什麼?”
透過尚未關閉隔雨簾的木窗,李憨看罷一陣驚訝,原來陰雲翻滾的天空似有一物在動。
注目觀瞧之下,居然有狀若龍形的飛獸在雲中翻滾。
一旁無事可做的小老板也探頭觀瞧道:“客官說什麼呢?”
狀況愈加分明,原來有龍形飛獸在絞盤翻動。
細觀之,居然有三條傳說中的猛龍樣怪獸廝打在一起,那粗大如蛇的身軀看起來足有幾丈,上有似魚鱗甲胄,似馬牛駝頭上如鹿之角,口旁長須、鷹爪虎掌飛舞盤旋,刹那間忽隱忽現,呼吸間吐氣成雲。
李憨夫婦看得發呆,不由已走到門外,任憑風雨交加。
茶館小老板與一夥計上前觀瞧二人,又看看二人所注目天空並無異相,便掩口而退,暗笑此夫婦二人癡呆瘋癲。
不多時,三條飛龍齊降遠處山坡,天空之雨驟停,仿佛意猶未盡。
李憨夫婦慌忙付了茶酒銀子,駕馬向山坡處追去。
“哈哈哈”茶館小老板笑道:“這二人一定走江湖中了毒鏢,酒力發作癡顛昏狂。”
夥計在一旁道:“看他們像行武出身,又精明幹練,想必也有異事說不準。”
小老板用手指節一敲夥計的頭道:“你懂個屁,快幹活去。”
夥計一縮頭道:“您懂、您懂。”說完跑進後堂。
李憨夫婦打馬前行不遠,來到荒蕪之地,見遠處有神獸於草地滾動。
二人下馬跑了過去,當時瞠目結舌。
有兩條黑龍在草地與一條青龍翻滾撕扯打鬥,身下是一灘一灘黑黃色的血,看起來都有受傷。但青龍身形比另兩黑龍稍小一些,漸漸敗於劣勢。
靈兒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問李憨:“郎君,如何是好?”
李憨看罷,忽然深吸一口氣,靈兒馬上又看到他當年在江湖拚殺的霸氣。因為多年的隱居,李憨早已變得如村夫一般平庸無銳氣,但此時卻大不一樣了。
“現在正邪難分,應分開打鬥。”李憨說罷,大喝一聲,抽出隨身佩帶龍泉寶劍,霹雷閃電一般飛撲過去。
靈兒一見,亮出行走江湖用的彎月刀隨後趕上。
“嗨!”李憨撲到諸龍身前,揮起寶劍,一個馬步落定,好一個仗劍開山勢,大喝一聲道:“諸神獸停罷,不然休怪李憨落劍!”
靈兒也躍身近前,蓄勢而發。
三條撕扯互咬的蛟龍一見有凡夫靠近,也不知能否聽懂人言,愣了一下,兩條黑龍繼續撕咬青龍。那青龍顯然一見有凡夫出現,或許聽懂了人語,停止翻滾撕咬。
但黑龍卻仍然下口,又一股黑黃血從白龍身上濺出。
即便不分正邪的態勢下,看起來兩黑龍也難免有欺青龍之嫌,李憨看罷,頓時怒起,揮劍像兩黑龍劈去。
一黑龍發覺後,一個翻滾躲開,利爪如鷹一般撲向李憨,李憨展閃騰挪,與它打鬥起來,寶劍不時劈在龍身上,但鱗甲堅實,不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