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麻利的從內衣口袋掏出一塊厚厚的錦布,在左手手心攤開,用右手抽出一根銀針。
這種銀針李牧在孫老那裏看到過,知道是用於針灸,沒想到還能用來測毒。
似乎看出李牧所想,蕭貴冷笑道:“這種銀針是用特殊材料製成,跟那些街頭遊醫用的繡花針不同。”
就這一句就得罪了華國城市內大街小巷中的針灸店內所有的針灸師,李牧現在真是奇怪這家夥是怎麼安全的活到這麼大歲數了。
蕭貴得意的開始測毒,其實就是把銀針伸進杯子裏的酒液,大概停了半分鍾,他提起銀針,眾人看去,銀針還是那個銀針。
“這不會壞了吧?”李牧不放心道。
蕭貴什麼都沒說,而是挑釁的看了眼李牧,然後將酒杯遞給仇少。
“天若,喝些暖暖身子。”
仇少這才停下雙手,直到嘴裏的蝦肉咽進肚子才道:“換一杯。”
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是嫌棄這杯酒被蕭貴的銀針給‘玷汙’了。
蕭貴訕訕的幹笑一聲,也不多言,直接拿過仇少的杯子再倒了一杯。
對於蕭貴的醫術,仇少是非常認同跟肯定的,既然他說這酒沒毒那他就敢喝。
“咕嚕。”
雖然是烈酒,但仇少這些年是拿烈酒當白開水喝的,所以一口就幹了杯裏的白酒。
然後就看到仇少的眉頭猛的皺起,形成一座三尖兩刃峰,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阿明跟蕭貴一下就緊張起來,而李牧更是打算進臥室去拿天參了。
隻見仇少的臉從原先的蒼白漸漸變成了青色,似乎真的已經中毒。
阿明急的從凳子上跳起,屋裏隻有一個醫生,他自然抓緊了蕭貴的手:“快救人啊!”
但蕭貴非常相信自己,堅定的認為這不是中毒引起,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抓起自己的酒杯就往嘴巴裏倒去,嚇得阿明都要直接報警了,你要是也中毒了,誰來救仇少啊!
李牧此時已經從臥室找出天參,正要交給未來的華國十大中醫處理,就看到他的臉也跟仇少一個色了。
雷明義掏出手機已經按下120,見到李牧忽的說道:“李牧你也喝酒了?”
“沒啊,怎麼了”
“你的臉也青了。”
我這是嚇得!李牧心中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雷明義電話通了,急道:“120嘛,這裏是。”
“等等。”蕭貴此時忽然艱難的說道,“沒事,隻是……苦,不是毒。”
“哦,沒事了沒事了,是個誤會。”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詢問,雷明義忙簡短的回了句,然後果斷掛斷。
這會兒仇少跟蕭貴青得發綠的臉色也緩緩消退,顯然蕭貴沒有說謊。
蕭貴的舌頭被苦得發麻了都,剛才說出一句話已經是極限,他隻能憤怒的看向李牧,心頭怒吼:小王八羔子,尼瑪還真把蛇膽給弄破了。
酒液裏的青色分明就是蛇膽的膽汁,太苦了。
“仇少?仇少,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蕭貴你怎麼沒事!”
時刻關注仇少的阿明忽然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