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瀝,綿綿密密的細雨在天空中紛紛揚揚,夜幕又悄然地降臨。整個陳田鎮靜靜的,在這陰雨連綿的日子,就算是一向找樂子的傭兵們也不願意出來走動。
“隊長,整整七天了,這雨怎麼沒絲毫停的跡像,再這樣下去我們可要吃西北風了。”張小風有些喪氣地說著。
“就算明天放晴還是進不了森林。”李青山喝了一口濁酒,這種濁酒是風雲大陸上在低下層風行的一種酒,有點像我們民間釀造的米酒。李青山看向遠處的黑暗,他的眼睛顯得空洞,也不道他在想些什麼。
張小風沒有再張聲,他在山林裏呆了四年,知道山林裏處處危機。特別是在下雨的時候。林子裏很多地方的枯枝敗葉,年年的累積,枝葉腐化,一層蓋一層,下麵全是的軟泥,若是下雨了,地下全是稀泥,比沼澤還恐怖,若是陷進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出來。
就在這時候,有幾個傭兵走了進來,六個傭兵,全是青色的服色,左邊的胸前繡著一隻白狼。張小風知道這個是傭兵團的標誌,不知是戰狼傭兵團呢?還是野狼傭兵團?不過他聽說戰狼傭兵團的徽章標誌除了狼還有一把劍,看來他們應該是野狼傭兵團的居多。
這幾個人神色傲慢,大搖大擺地走進酒店。這小酒店本來人就不多,隻有幾桌的冒險者在喝酒。見有傭兵團的人來,他們連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許多。並不是這些冒險者怕他們,而是因為他們不想生事。一般來說,冒險者也是傭兵,隻是他們沒有固定的合夥人,有時是做同樣一個任務就臨時地組建成一個冒險隊。而傭兵團即是一個大型的團隊,有組織有紀律,通常做某事就整體行動。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傭兵團的人都會在冒險者麵前通常會灑點威風。冒險者也不想得罪他們,免得給整個傭兵團追殺。但話也得說回來,傭兵團雖然在冒險者麵前囂張,可也不會做出大出格的事來,因為很多時候,傭兵團在做大的和困難的任務時,也請些冒險者來幫忙。更主要的就是,如果傭兵團在沒有很大的理由時也不敢輕易傷害冒險者,如果他們無故傷害冒險者,到時候絕對沒有一個冒險者會幫這個傭兵團做事的。所以,一直以來,傭兵團與冒險者之間都會保持著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
這幾個傭兵點了酒菜,便吃喝起來,席間嘈鬧吆喝,鼓吹著往昔的榮耀。他們全然不顧酒樓的客人的感受,已經有客人結賬走了。張小風眼裏露也厭惡的神色,用力地將手中的鐵叉子扔在桌上。“夥計,結賬!”
酒店的夥計不敢過來,因為以他的經驗看去就要有事性發生。那六個傭兵全都瞪著張小風,臉上不快的神色表露無遺,對方明顯地對自己的行徑不滿。但他們看出張小風隻有劍士的實力,而且那五個人最強也隻有二級大劍師,這麼弱小的冒險隊,他們相信就幾個來回就可以把他們打殘,因為他們有一位六級大劍師和一名四級的大魔法師,其他都是五級以上的劍師。
李青山早已發現情況不對,拉了拉張小風的衣角,叫他別衝動。可是你不衝著人家,人家可有火氣。那邊一個高大的傭兵拍桌而起,指著張小風罵起來:“小崽子,看爺們不順眼是不?有本事兒就與項爺我比比。”
張小風本來就給這連綿的春雨搞的心煩,若是平時,他對這種情況隻會一笑置之。那想有人指著自己,那有不生氣的道理?他正想站起來回敬幾句。李青山一手將張小風按住,站起來拱手說:“各位兄弟,我們並非衝撞各位。我們正要結賬,隻是我弟弟小孩心性,亂了各位的雅興,如有得罪,請多包容體諒,別與小孩子一般見識。”
李青山的話說得很漂亮,就連火爆的傭兵火氣大消。他正想坐下繼續吃喝,不料這時走進一個人來,這人二十三四歲,長得英偉,一雙劍眉大眼,身實體壯,一看就是個好漢子。他身穿的衣服與那六個傭兵一樣,隻是左胸前的徽章顏色不同,是紅色的。他一進來就說:“項虎,還不向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