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師說,”艾蕭一個停頓,在重耳懷裏換了個姿勢,躺得更舒服一些“說我這病情有些怪異,是因近親通/奸而誕下的疾病,是先天不足。”
重耳雙手環緊些“可有醫治法子?”
“有。”艾蕭轉身一手撫著重耳的側臉,“李醫師五十多年前曾見過一樣的病情,那人便是我姑姑,亦是齊桓公的姐姐。從此他便用一生精力專研至此,如今有所小成配出了藥方,隻可惜我姑姑早已逝世,並未試過,也不知道這藥效如何。”
“真的!”重耳麵露喜色,眼底有著難以自控地激動“那藥方可在何處?我讓人抓了藥煎服給你。”
艾蕭稍稍從重耳懷裏縮了出來,對上重耳略微上揚的眉眼,“嗬嗬,那個,我把藥方留在府裏了。”
重耳眼睛微微眯起,一伸手又把躲開的艾蕭拉了進來“這麼不聽話,該打。”
“誒誒~別打屁股!”
第二天上路的時候,大家都發現艾蕭騎馬坐姿有點奇怪,如坐針氈,時常不經意地挪兩下,速度更沒有昨日那麼囂張,隻是不快不慢地騎在一旁。
艾蕭聽到背後大漢捂嘴偷笑的聲音,不由氣惱地瞥了重耳一眼。
重耳隻當沒看見,清風拂起他兩旁青絲,禦馬的動作有著說不出的輕盈瀟灑。
艾蕭知道重耳是得知有藥方醫治而心情愉悅,但是在別人眼裏就成了吃飽饜足的幸福感,看艾蕭的眼神更有說不出地促狹竊喜。
艾蕭無語,也隻好當看不見。
三十公裏對於艾蕭幾位騎馬健將來說,一整天的時間綽綽有餘。
而且他們出發的早,卯時天雖亮了,天上卻還有著月亮的輪廓,一路馬不停蹄,剛過午時,艾蕭一行人便頂著烈日到了東營。
重耳等人飛快下了馬,馬蹄還未站停,幾人就已經隨著重耳快步地走進營地。
“公子!”
介子推跟著趙衰從屋裏走了出來,人未到大嗓門直接從趙衰背後傳了出來,隨著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陌生的男子,再離重耳還有五步遠的時候皆停了下來行禮。
“公子。”
“令尹大人。”
趙衰等人還是叫重耳為公子,另外幾個人卻稱重耳為令尹。
重耳腳步沒有停,對著幾人點了下頭,直接問趙衰“現在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不好。”趙衰愁眉苦臉,眼角皺紋又多了幾分“今早有幾個人在埋在了坑裏,影響很不好,很多人認為他們得到的糧食太少,活太重,占著難民太多,我們沒有辦法更好的壓製他們,隻能承諾糧食更多。今早不是讓趙毅帶幾個挑出來的難民回去麼,有人看見那些難民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便立即驅散了他們,隻是到現在還沒探到任何消息。”
“糧食可以長,但是必須以礦物產量來收取,第三批糧食的事情我會盡快讓人送來。”重耳一說完這話,趙衰明顯鬆了一口氣,“至於那些難民不足為懼,我們昨夜得到消息,那些人都在死路上了。”重耳麵無表情語速極快地吩咐著,好像早就預料到那些人會出事“有一群黑衣人埋伏在他們必經之路,趙毅等其他護衛隻受了些傷,那些難民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