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胖子他們現在在就好了,總能幫我想想主意。”諾雷的三個室友雖然沒有一個和精英扯得上關係,但他們都在半年前就找到了導師進行更進一步的學習,或者找了個金飯碗開始吃皇糧了。所以現在寢室裏空空蕩蕩的,隻剩下諾雷一個人的床鋪靜靜的擺在那裏。
“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諾雷歎了口氣,召喚出自己的動物信使一一隻萌萌噠的貓頭鷹。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吩咐它把信帶回去,當然少不了賞它一袋寵物口糧,免得它在路上罷工。動物信使是法師特有的小寵物,法師經過契約後可以和一些其他位麵的生物建立特殊而密切的聯係,種類繁多,天賦也千奇百怪,但最常見且基本的天賦還是幫主人傳遞信件,因此被叫做動物信使。諾雷記得艾莉娜的動物信使是一隻青鳶,甚至可以載人飛行和協助戰鬥。不過由於它們太聰明了,導致主人不得不經常用一些美食和它們進行談判,否則很容易出現一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把貓頭鷹送走後,房間又變成冷清清的,以諾雷的性子自然不會宅在寢室裏。於是把法師長袍脫下,換了一件風衣,朝學院外走去。
今時不同往日,諾雷自然不用再畏畏縮縮的爬圍牆出去了,直接以畢業生的身份從校門大搖大擺的出去,還不忘在校門口的魔像前來回掃視了幾眼。
穿過一條即使到了夜晚仍然車流不息、燈火輝煌的大道和幾個交錯的幽深小巷之後,諾雷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火舌酒館。輕車熟路的從側門進入酒館,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吵鬧,充滿了鬥酒、吵架的冒險者和工作閑餘進來喝一杯的平民。
諾雷難得沒有留連這熱鬧的氣氛,經過吧台,直接朝酒館二樓走去。酒館二樓是住宿的地方,諾雷平日自然不會去,但今天有人在二樓等他。他帶上了風衣上的兜帽,踏上樓梯,走到一件房前敲了敲門。如果有人看著他的話絕對會驚訝的叫出聲來,因為到門開的時候兜帽下已經變成了一張陌生的麵孔。
“諾森德法師,您終於來了。雇主已經在裏麵等您很久了。”開門的是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盡管他年紀並不小,卻不敢在這神秘的法師麵前失了恭敬。諾雷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門隨即緊緊關上。
房間裏的桌子旁站著一群人,竟然都是職業者,而沒有一絲不耐煩,都靜靜站在一邊。桌子上隻坐著3個人,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戴著一個灰色的兜帽,絲絲銀絲從邊緣漏出;一個遊俠裝扮的女人,臉上戴著麵罩,盡管頭上也戴了一頂尖尖的帽子,但諾雷仍一眼就發現了這是個精靈。至於另一個……
“諾森德法師,你可讓我們好等啊!”
不要任何猶豫,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從這粗獷,巨大的嗓音裏聽出這是個野蠻人。這個野蠻人就是旁邊這些冒險者的首領,也是這次邀請諾森德的人。
“魔法女士眷顧著你,泰德。”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諾雷的嘴裏傳出。
“哎,求你別來你們法師那套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德拉曼術士,這位是卡洛滋女士,如你所見,她是一個高超的遊俠。”
諾雷隻是象征性的朝二人點了點頭,然後在桌邊找了條椅子坐了下來。這並沒有引起兩人的任何不滿,眾所周知,唯一能對你熱情的法師是法師學徒。法師的高冷神秘形象已經在人們心中建立了數萬年。
“時間、地點?”
諾雷開門見山地問道。
“後天,貝倫西部的閃金鎮集合。”
“恩。”
“我跟你們說過的,這次發現的遺跡是個中型的遺跡,大約是一萬年前某位貴族的安息之地,具體是哪一位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壁畫和構造來看,絕對是個富裕的領主,收獲不會少。按我們說好的,你優先選擇其中一件東西,然後其他的財寶分你兩層。至於這兩位,也可以選擇一件東西,但財寶要稍微少一點,一人一層。”
“這些都說過的,我沒有意見,有沒有其他要做的特殊準備?”那個蒼老的術士接過話頭。精靈遊俠也表示讚同的看著野蠻人戰士。一個富裕領主安息之地的一成財寶足夠一個普通人用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而法師在團隊中的作用也值得他拿兩成,一些法師在冒險者團隊中的收益占了半成。當然更主要的是法師通常不會幹這事。
“似乎裏麵有個小型迷宮,裏麵有些邪惡的東西有點麻煩,發現這個遺跡的團隊隻有一個敏捷的刺客靠魔法裝備跑了出來。”
“哦,說說看,是什麼東西?”諾雷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一些會幻術的鬼東西,和一些深淵戰爭結束後躲起來的小惡魔。誰知道呢?逃出來的那個都被嚇傻了。但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打碎他的頭顱。銀色巨盾必勝!”
“銀色巨盾必勝!”周圍的職業者一股腦的跟著大喊道。諾雷注意到除了信心滿滿的傭兵團一行人,兩個外援中的術士的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又恢複原狀,而遊俠則還是那幅無所畏懼的眼神……不知道是真的勇敢還是無知者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