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沈非湊上前,蹲下身,皺眉打量了她些會,輕聲問道。
沒能得到任何回應,他不死心地繼續,“常家悅?沒事吧?我說……你好歹說句話啊?”
她仍舊是瞪大空洞的雙眼,呆滯地看著前方。
直到沈非伸出手嚐試地推搡了她一下,常家悅才總算有了反應。
還是相當大的反應,她整個人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到了般,又往角落裏縮了幾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別……別碰我,求你…求你……”她雙唇微微蠕動,輕顫,用細若蚊吟的聲音哽咽著哀求。
綁架未遂所有強奸?!
這是沈非率先想到的可能性,雖然並不了解常家悅,可是僅有的幾次碰麵,這個女人所表現出的強勢,絕非是小事能打垮的。
可如果事關大部分女人都很在意的貞潔,那就很難說了。
現在顯然不是刨根究底的最佳時機,他識相地選擇噤聲,脫下外套,強行按住她,替她披上。
確認她不會走光後,才用力將她拉起,離開了這個潮濕又陰暗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集裝箱。
一路上,她始終低著頭。
他也不發一言,緊握住她的手,頭也不回地直衝倉庫外。
當見到他們的身影出現後,靠在車邊吸煙的柳庭略微鬆了口氣,很快,連他也意識到了常家悅的不對勁。
“她怎麼了?”等到他們倆全都上車後,柳庭係好安全帶,準備開車,但又忍不住好奇。
沈非聳了聳肩,算是回答。
“該不會是被……被、被強奸了吧?”見狀,柳庭做出大膽假設。
“噓。”沈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這個反應就像是個肯定回答般,於是乎,車上眾人默默地朝常家悅投去同情目光。
“請不要胡亂臆測!我沒有被強奸,我還是處女!”總算有些從驚恐中緩過來的家悅,恢複了幾分氣勢,她攥緊雙拳,閉眼咬牙開吼。
……車子裏靜了須臾。
“噗!”
隨即,就是一陣陣的噴笑聲。
“乖,喝口水,沒事就好。”沈非率先收住笑意,好心地把礦泉水遞給她,“至於你是不是處女……嗯,不用喊的那麼大聲,我們不是很有興趣知道。”
“……”家悅臉頰刷地被臊紅填滿。
她賭氣地別過頭,故意無視沈非遞來的水,狠狠抿住嘴角,沉默看向窗外。
天已經黑了,郊區沿路連盞路燈都沒有,這是種讓人心驚的黑暗。
回想這短短幾個小時的經曆,她仍舊心有餘悸,抑製不住地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