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灰暗的世界,各種毛骨悚然地聲音刺激著小土丘上的聶海劍.他在害怕,非常的害怕,在他周圍有許多的畫麵,每個畫麵上的主題都是死亡。
你可以看到許多人死亡,但每一人的死法都不一樣。有的人被自己的好友打下山崖而死,有的人自殺而亡,還有的人則被野獸分而食之等等,但每個畫麵的主角卻是同一個人——聶海劍,一個十八歲大的孩子。
聶海劍強壯的身軀不斷的顫抖,精神接近崩潰,他想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不管他速度有多快,四周還是一片的灰暗,各種慘叫淒厲的聲音依舊盤旋在他的耳邊,眼前漸漸地模糊了,心中隻有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個裏。
突然一隻骷髏手從地下伸出,抓住了他的左腿,前衝的身體一時控製不了平衡便倒了下去。地麵上一根突出的骨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右手,奇怪的是鮮血直流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痛楚。
一陣陰冷風吹過,身體瞬間僵硬再也不能動彈,而在他麵前的不遠處,一團黑氣慢慢地凝聚人形,確切的說是凝聚成一個全身都被黑袍包裹的幽靈。唯一露出的麵門隻有兩點如同綠色火苗眼睛在漂浮,至於臉、鼻子還有嘴則完全被一片比他身上黑袍還要黑上三分的黑幕所代替,陰冷氣息就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聶海劍喉嚨不斷的蠕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睛瞪得大大地完全被恐懼所代替。
“你……是我選中的人,跟我走。”幽靈沙啞的聲音仿佛是金屬摩擦發出來的一般,聽得他全身汗毛直堅。
“嘩啦!”一條長長的黝黑的鐵鏈從幽靈的身後騰空而起,下一刻聶海劍就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走吧!我帶你去地府,去完成你的宿命。”
“啊!”聶海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來不及探試額頭上的汗,緊張的向四周看去,見眼前是他熟悉的臥室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為什麼我每天都在做同一個夢,那個包裹在黑袍下的家夥又是誰?”
“呼!!”他又長出了一口氣,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天已經亮了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吱!”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滿頭銀發老人走了進來,仔細的看了看坐在床上的聶海劍,眼中閃過一絲關懷,道:“又做惡夢了!”
老人雖然是在問卻已經知道了答案,一條毛巾輕飄飄地的飛向了他。
聶海劍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飛來的毛巾,蒼白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幾滴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早已經濕透的睡衣上,看他像是從水裏澇出來的一般,可見他被惡夢嚇的不輕。
“快把汗擦了,然後再洗個熱水澡。爺爺在外麵等你。”老人又看了一眼聶海劍那病態般蒼白的臉蛋,不由的歎息了一聲,任誰天天做惡夢也會生出病來,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爺爺!”聶海劍看著爺爺銀白色的頭發不由一陣心痛,自從一個月前,自己看到了一幕十分詭異場麵後,就一直做著同一個惡夢。聶海劍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夢中的一切有可能會變成事實,可是他放不下的是自己的爺爺。如果自己不在了,爺爺一個人應該怎麼過下去。
“唉!”聶海劍狠狠地把臉上的汗擦幹,起身走進浴室好好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穿一身白色的練功服便走了出去。
清晨一輪紅日已經躍上了海平麵,幾隻海鷗飛過留下陣陣的鳥叫聲,平添一些美感。一陣微風吹過,帶著絲絲的鹹味。
在紅日的前麵,一個素白的身影,飄揚的銀發,雙手靜靜地負在身後,一雙平靜地的眼眸凝視著身前一望無際的大海。
如果從高空向下看,你會發現這裏是中國渤海區域,而老人站在一個半透明的圓形平台上。
一座平台就是一個村落,許多小型別墅林立在平台上,不斷的有人影從中進出,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晨煉的時候,整個平台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人在來回走動。
視角延伸到遠處,可以看到無數座圓形的平台連接成一個巨大的圓,而在圓的中心位置懸浮著一座巨大的如同鑽石一般外形的城市,整座城市被一個球形的能量屏障包裹,在橘紅的朝霞映襯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天空之城。
聶海劍在爺爺不遠處站定,靜靜地不發任務言語,目光卻緊緊地鎖定老人,不敢移動分毫。
老人還是平靜的看著眼前已經被朝霞染紅的大海,仿佛就像是一尊雕像平靜無一絲波動。
“寧神靜氣,抱守元一,靈台清明,意沉丹田。”縹緲的話語,輕輕地拂過聶海劍的耳邊,幾乎是下意識的聶海劍閉上了自己眼睛,全身緩緩地放鬆。
老人等了很久,感覺聶海劍的呼吸漸漸地細而悠長,知道他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之後,自己也緩緩地閉了眼睛,刹那間老人便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