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存在著對立,有太平必有亂世,有光明必有黑暗,有生必有死……
太多太多了,以人類尚有限的智慧永遠也無法找全這些對立的事物。更何況目前的人類還隻能窺探世界的冰山一角,不……也許是連冰山一角也未曾窺探到。
傳說在這個世界最盡頭是一片,就連創世的神明也不願使用,即便如此那裏也同樣存在著生命……
八翼的惡魔在這大地之上肆意地飛行著,它的速度到底是何等的快啊。所到之處無不是刮起一陣颶風。
颶風又是何等之強,颶風之中更有超高溫伴隨,被此颶風所染之,不成齏粉,也化焦土。
忽然之間,惡魔似乎是碰撞上了某道無形的壁壘,於空中驟然停下。
若隕石墜,火焰起,衝擊波起,衝擊波先行,染之化齏粉,火焰後置,齏粉所染之,不存此間。
轟然之聲響似要撕破天。
惡魔懸浮於空中,黑色的鱗片光滑如鏡,三隻魔眼瞪大如燈籠,四顆尖銳的獠牙反射著森森寒光。
“一個小小的天災級惡魔也敢放肆若此!”
夜秋生隻手摁在惡魔麵上,頭微仰,一雙黃金瞳在陽光下閃著光芒,聲音裏透著無盡威嚴。
若非他整個人都還不及惡魔鼻子一般大,斷然顯得高大無匹。可也正因為這樣他身上的王者之氣達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度!
在下方,一半的大地正熔岩流淌著,而與之相差十數丈高的另一半大地依然生長著茂盛的野花野草,這是承受了那場爆炸之後的大地。
“滾!或者……死!!”夜秋生瞪視著惡魔的眼睛,惡魔也同樣瞪了夜秋生。而唯一的區別是,這隻巨大無匹的惡魔僅僅隻是瞪一眼,不,應該說是僅僅隻敢瞪了一眼。
仿佛夜秋生才是真正的惡魔,而它隻是一隻體積較大的野獸。
看惡魔仍未有動作,夜秋生抬起了另一隻手,握為拳便要打。惡魔看此,瞳孔急縮,倒吸氣聲頓起,轉身便要逃。
夜秋生也不攔著它,收回雙手,再將之背負於腦後,像是什麼也未曾發生一樣靜靜地離開了此處。
山洞口,夜秋生靜靜地坐在一塊石板之上,他雙手托著腮幫子望著遠處發呆,那兒是一片界線分明的大地,正是他所剛剛離開的地方。
山洞中,一張石床上女孩正安安靜靜地睡著午覺,那麵容稱得上是傾國傾城了,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的,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也就隻有她的睡相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床上,頭歪向一邊,嘴巴微張,一顆水珠子靜靜地掛在嘴角。
這大概就是惡魔會被攔住的原因吧,一個超級強者為了一個女孩能好好睡個午覺而嚇走了一個不弱的惡魔。
……
在一個鮮花遍地的地方,夜平生緊緊拉著螢的手奔跑著。
這不是什麼俊男美女幽會在鮮花地裏的狗血劇情,在夜平生的身上衣服已經破開了數道口子,而在這些破口子裏則是深可見骨的駭人傷口。
鮮紅的血染遍了夜平生全身,他整個看上去就像是剛被丟進了血池子裏再撈上來一般。
血從夜平生奔跑著的身影上滴落下來,落在了一朵白花之上,暈出了一朵血之花。
被夜平生所拉著的螢也好不了多少,在她身上也同樣有著幾道傷口,雖然比夜平生身上的要淺上不少,但也依然將她染成了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