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子瑜徑自走過來,直接把季盛東放在牧羽菱手上的手拍掉,惡狠狠的看著他,“季盛東,她是我老婆,下次再碰她的時候,小心你的手!”
季盛東絲毫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向著牧羽菱又一次伸出手來,“小牧兒,你舍得我的手嗎?”
曆子瑜直接把牧羽菱擋在自己身後,對著季盛東白希的手背就是一陣亂拍。
“季盛東,信不信我現在就下了你的手!”
牧羽菱被曆子瑜擋在身後,看不到季盛東的臉,隻聽到他在喊:“小牧兒快救我,我的手要斷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相當痛苦。
同情心泛濫的牧羽菱從曆子瑜身後走出來,擋在兩人中間:“不許鬧了!”
季盛東痛苦的臉扭曲著,淚眼汪汪的看向羽菱,“小牧兒,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曆子瑜板著一張冰塊兒臉站在那裏,冷漠的看著,“你自找!”
三個人在辦公室裏吵成一團,不少季氏的員工圍在門外看著,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天下紅雨啦?
他們一向號稱“冰美人”的總裁竟然為了羽菱和一個帥男人在打架哎…
哇,另外一個男人好帥哦,看他的身材就知道,全是肌肉,能和這種男人過一夜,滋味兒一定很銷、魂。
兩個男人為了牧羽菱打架哎…
總之,很快,季氏總裁為了牧羽菱和牧羽菱表哥打架的消息立刻在公司裏不徑而飛。
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
有人說,羽菱愛表哥多一些,總裁有心想追羽菱,表哥來宣示所有權的。
也有人說,羽菱愛總裁多一些,表哥吃醋了,來向總裁宣戰的。
兩個男人已經在辦公室裏動起手來了。
季盛東自然不是曆子瑜的對手,牧羽菱生恐季盛東吃虧,急忙把季盛東擋在自己身後。
“你們兩個別打了,行不行?”
曆子瑜一邊擦著額際的汗,一邊朝季盛東靠近,“不行!”
“你是我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誰靠近碰你一下,我就剁他一隻手!”
牧羽菱直翻白眼,“曆子瑜,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們離婚了!”
“不…”
“是連婚都沒結過!”
牧羽菱又一次強調。
曆子瑜虎視眈眈的盯著季盛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敢碰老子女人,非讓你嚐嚐厲害不可!
牧羽菱那個傻妞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護著那個姓季的?
曆子瑜很是不悅,“牧羽菱,我們有結婚證,離婚協議書我沒簽!”
“就是離了婚,我複婚不行啊?!”
他查過,牧羽菱和季盛東沒關係,至少不是親戚關係,最多季盛東隻能算是她的上司。
可這個男人為什麼一直糾纏牧羽菱?
他不是說,他要找的人是張薔嗎?
難道都是煙霧彈?
萬到是歌。“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家小牧兒魅力無窮,喜歡她的人多著呢!你就是要複婚,也得排排隊去!”站在牧羽菱身後的季盛東然發話,大氣磅礴的自牧羽菱身後走出來。
“羽菱,別理這個瘋子,他願意鬧就鬧去,三十幾歲的人了,心智還不如七歲小孩子!”
“跟我走,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季盛東就是看曆子瑜不爽,想替牧羽菱出這口惡氣。
卻不料,曆子瑜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季盛東,我的拳頭是不是味道很好?你這麼想挨揍?”
這場麵,顯然就是曆子瑜要發飆的節奏啊。
季盛東哪裏是曆子瑜的對手?
牧羽菱急了,“曆子瑜,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也不理會兩個站在一起的大男人,徑自出了季盛東的辦公室。
不知道為什麼,曆子瑜遇上季盛東就沒好事,除了打就是打,煩死人了!
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嗎?
見牧羽菱走,曆子瑜急忙追了出去,“妞妞…”
牧羽菱沒理他,這男人,見了誰都動拳頭,難道他一直都這麼粗魯嗎?
回到自己辦公桌上,聽著一路之上傳來的偷笑聲,隻能在心底歎息。
她的清譽啊,全被曆子瑜和季盛東給毀掉了。
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毀”人不倦的麼?
見牧羽菱不理自己,曆子瑜一臉陰沉。
他之所以跟季盛東過不去,還不是擔心她嗎?
擔心她被季盛東占便宜,擔心她被季盛東騙。
雖然他動不動就打人是粗魯了點兒,可他還不是為她好嗎?
見牧羽菱不說話,曆子瑜也不好說什麼,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旁,回到她辦公桌前。
接下來的時間裏,牧羽菱沒有跟曆子瑜說一句話,一直在專心辦公。
而曆子瑜則是找了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靜靜的看著她做事,一個字都沒有說。
倒是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不時朝曆子瑜望過去。
隻可惜,那男人心無旁騖,深沉如墨的眼眸一直停留在牧羽菱的身上,從未移開過。
無數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牧羽菱還在敲敲打打的時候,季盛東已然來到了她辦公桌前。
“小牧兒,該吃飯了…”
“你答應我的哦…”
無視掉正前方射過來的冰刀,一臉笑容看著牧羽菱。
牧羽菱這才想起來,季盛東約了自己一起吃午飯,稍稍收拾一下,跟著季盛東一道吃飯去了。
曆子瑜見牧羽菱跟著季盛東走了,哪裏還有留下來的意思,轉身跟著他們也走了。
背後無數顆紅心掉落在地上,冒著酸泡泡。
這是羨慕不來的。
誰叫人家牧羽菱命好呢!
隨著三人的離開,某家高檔餐廳裏,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幕。
牧羽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旁的曆子瑜和季盛東則是在爭她旁邊那個座位的歸屬權。
“曆子瑜,這頓飯我做東,當然是我坐這裏!”季盛東一向溫文,也隻有遇到曆子瑜種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他極不耐心的一麵。
曆子瑜才不管他,大喇喇擋住他,“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
吵到最後,牧羽菱忍無可忍,指著兩個幼稚到不行的男人,“你,你,統統坐到我對麵去!”
“我不喜歡旁邊坐人!”
於是乎,兩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就這樣乖乖坐在了一排。
一旁的服務員看這架勢,誰也不敢過來,生怕無端被殃及。
等餐的過程中,兩個男人還是在爭執,牧羽菱心煩,蒼白的看他們一眼,“如果你們再吵,我就自己出去吃!”
這招果然有用,兩個大男人同時閉了嘴。
誰也不服誰的氣,恨恨的看著彼此。
服務生把他們點的菜送過來,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午餐是在極好的環境裏進行的。
“小姐,我可以坐這個位置嗎?”
有些熟悉的男聲在牧羽菱頭上響起來。
牧羽菱抬眼一看,急忙又點頭,把身旁的位置騰出來,朝著張峰笑,“當然可以。”
於是乎,對麵的兩個男人同時黑了臉。
“哼!”
“呸!”
異口同聲。
當然,這種鄙夷的聲音是衝著牧羽菱身旁的張峰發出的。
張峰卻絲毫也不介意,安安穩穩的在牧羽菱身旁坐下,又向服務生要了筷子。
這下,連服務生都看不明白了,難道是一女伺三夫?
可看那女人瘦不拉幾沒幾兩肉的樣子,能承受得住三個虎狼之年的大男人嗎?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張峰了,想到之前種種,牧羽菱對他還是帶著微笑的,“你怎麼來了?”
張峰寵溺的點一下她的鼻頭,“聽說你死而複生了,我當然要來看看啦…”
坐在牧羽菱對麵的曆子瑜卻是一愣。
牧羽菱重回N市的消息知道的人沒幾個,張峰又怎麼知道的?
下意識的,他想問張峰是怎麼知道的,但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問。
很快,有人替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牧羽菱看著張峰,“你怎麼知道我還活著?”
曆子瑜在心底暗暗讚歎:不愧是曆太太,都跟曆先生有心靈感應了。
牧羽菱自認為自己低調到了極點,除非有人刻意在意自己的行蹤,否則,想知道她在哪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張峰笑笑,夾了一口菜,放進牧羽菱碗裏,“我呢,要去辦點事兒,恰好經過這裏,從外麵看到你,還以為隻是一個和你長的很像的人呢,所以,就特意進來看看啦,沒想到真的是你…”
他說的特別雲淡風輕。
曆子瑜卻別有所思。
怎麼可能那麼巧的“路過”這裏?
季盛東的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西裝,“這位先生似乎和曆先生很熟,不介紹給我認識嗎?”
張峰是個很漂亮的男人,漂亮的讓女人都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