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想挽留(1 / 3)

“羽菱…”

他急切的、熱切的、關切的叫著她的名字,他心尖兒上的至寶,心肝尖兒都跟著跳動起來。

他想抱住她,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在觸到他的深色外套時,硬生生把手定在了半空中。

清忽歌起愛。牧羽菱望著他微笑,“曆先生,謝謝您的外套,現在,我把它還給你。”

隨後,鄭重的向曆子瑜鞠了一躬,“謝謝。”

她這樣疏離的動作讓他心痛。

不去接那件外套,反握住她的手,“羽菱,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站在這裏,以為他的曆太太會心疼他,會難過,會舍不得他,卻不想,她下來,隻是把外套送還給他。

他指尖冰涼的濕意透過指尖傳到牧羽菱的手上,不過是一點點的接觸而已,她卻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子涼意竟然直衝心底。

她的原本又冷又疼的心,突然更加冷了。

“老婆,對不起,那個晚上隻有我們兩個,沒有別人…”

“隻有你…”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怔怔的望著她,眼神裏寫滿愧疚和悔恨。

“老婆,我們中了別人的殲計,所以我才會那樣的誤會你…”

“對不起…”

牧羽菱瘦弱的身軀微微一震。

那一夜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曆子瑜那樣絕望的望著她,推開她的手,“別碰我,髒…”

他說她髒。

心上的痛滾滾而來,那一夜,她恨得不隻是他不相信自己。

她還有一份愧疚,是針對於自己母親的。

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而忽略了母親。

她明知道母親病危,卻還是為了一個男人丟下了母親。

連母親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如今,她和曆子瑜之間,隔著的已經不是千山萬水,還有命運的洪流。

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她很快抽回自己的手,“曆子瑜,我們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急紅了眼,不牧身上濕透的雨水,自她身後緊緊抱住她。

“不…”

淒厲絕望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

“不…”

“老婆,對不起…”

“羽菱,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

“我們重新開始…”

“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從來沒有說過那麼多話的曆子瑜,生憑第一次,說了那麼多話,隻是為了挽留住一個女人。

他已然濕透的衣服沾在她的睡袍上,很快,她的睡袍就被打濕的精透,這些情話,明明那麼動聽,為什麼她一點也不開心。

曆子瑜,和你在一起,我會覺得卑微,會覺得自己髒。

我會覺得對不起我媽媽。

如果你不想讓我夾在中間為難,請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掰開曆子瑜的手。

轉過身來,對著他,一聲冷笑,“曆子瑜,當我在乎你的時候,你便是一切,我若不在乎,你連一個屁都不是!”

“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半分留戀,還請你放手,放我們彼此自由…”

曆子瑜,為什麼我用盡全身力氣,換來的不過是半生回憶?

如今,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你…

因為我的愛已死。

愛死了,心死了,還有再見麵的必要嗎?

曆子瑜閉上眼,任雨水在他臉上衝刷。

她留給他的傘被他扔在地上,風吹過來,搖搖晃晃,像是曆子瑜不安的心。

疲態盡顯。

牧羽菱…

牧羽菱…

心口上某處突然被利刃劃開,血流成河,卻一點傷口都找不到。

曆子瑜頹然立在雨中,手裏捏著自己的外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牧羽菱轉身。

毫不留戀的離開。

到最後,隻有漫天的雨絲陪伴著他。

不遠處,有幽幽的樂聲傳來,一如他現在的心聲。

失去了牧羽菱,他還有什麼?

便是擁有一切又如何?

心上那塊,終是缺了一塊。

再也補不齊了。

黑暗裏,他仿佛看見影影綽綽的前塵往事。

都是他濃鬱的傷。

朝著伊人遠去的背影,嘴角依稀有血色漫出,卻隻是輕輕吐出一聲:“牧羽菱…”

便倒在雨泊中。

站在窗口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季盛東發現了不正常,瞞著牧羽菱,帶著阿聰,匆匆把曆子瑜送往醫院。

曆子瑜醒來的時候,陪在自己身旁的是王三五和季盛東。

下意識的往兩個人身後望過去,眼神從期待變成失望。

那是一種一顆心由整化零的過程,痛隻有自己最清楚。

看到季盛東的那一刻,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側過臉,向另一邊歪過去,不理會他。

王三五對老大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在老大的眼裏,季盛東就是他的死敵啊!

季盛東絲毫不以為意,看著曆子瑜在自己預料之中的反應,俊臉揚起一抹微笑。

“曆子瑜,想不想知道我從哪裏救起羽菱的?”

曆子瑜一肚子別扭,全部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化作了烏有。

側過去的臉,很快就轉了回來,視線落在季盛東身上,“說!”

季盛東玩味的笑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曆子瑜一聲冷“哼”,又把臉轉了過去,“愛說不說!”

“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

季盛東搖頭,“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知道什麼都可以查的到,但是,你有直接從我這裏得到快嗎?”

曆子瑜一愣。

季盛東見他麵色有所緩和,又道:“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你隻要讓你的保鏢不要把我和薔薔姐隔得那麼遠就好…”

曆子瑜心裏一喜,卻還是不動聲色。

好你個季盛東,看我不整死你!

早知道你的目標是我老姐,我哪裏還要廢那麼大的力氣來對付你!

眼睛眨了眨,道:“成交!”

季盛東便把他整個救起牧羽菱的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

曆子瑜也不含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通行證,遞到他跟前,“見到她周圍的那些人,直接把這個給他們…”

季盛東一陣陣暗喜,朝著曆子瑜道了謝,就離開了病房。

季盛東離開病房以後,王三五突然笑出聲來。

“老大,你這樣整季盛東,歡姐她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啊?”

曆子瑜星眸半眯,冷冷睨一眼王三五,“笨蛋!他見都見不到張薔,又怎麼告狀?”

昨天在婚禮現場的時候,他就發現張薔和季盛東之間不太正常,如今,這個疑問算是解決了。

隻不過,他有些納悶,張薔和季盛東是怎麼認識的?

很快,他的心思就從季盛東身上收了回來。

“王三五,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王三五搖頭,“季盛東能有哪裏不對?”

曆子瑜幹脆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我說的是羽菱的媽媽!”

“你現在就聯係他們,給我查,羽菱的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王三五點頭,立刻就去拔了電話。

曆子瑜這才意識到,季盛東還是幫了自己。

打開曆太太心門的鑰匙,也許,此時就握在他手裏。

第二天天一亮,曆子瑜不牧王三五阻攔,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因為他已經打聽清楚了,今天是季盛東和牧羽菱回N市的日子。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在這裏坐以待斃,隻怕牧羽菱很快就不是曆太太了。

他等不及,也等不了。

急急忙忙殺回N市,卻一直都沒有尋到牧羽菱的影子。

王三五心急如焚,卻也隻能撓著頭發跟在曆子瑜身後。

老大為了挽回嫂子,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

沒辦法,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古就有的事,他也說不了什麼。

隻有等消息。

消息很快傳來,季盛東帶著牧羽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

季盛東竟然帶著牧羽菱去了民政局?!

這個混蛋!

他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對張薔的關心隻是煙霧彈?

用來麻痹自己的?

季盛東,你個王八蛋,竟然拐我女人,老子不收拾你,我不姓曆!

季盛東這會兒正拉著牧羽菱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睍蓴璩浪

像他這種有錢人,竟然不坐車,用走的,這讓牧羽菱著實有些不敢相信。

這位大少爺級的人物,出門竟然不坐車,真是奇怪!

可是,他現在是她的老板,老板想做什麼,哪裏有她說話的權利!

不過有一點她到是相認,季盛東不會把她給賣了。

走走停停,季盛東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優哉遊哉的,倒有些像是在散步。

等到牧羽菱看清楚“民政局”三個字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季總,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