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理查“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傷心欲絕的怒吼道。
“抬起頭來吧，這隻是一場幻覺。”
一道飄渺虛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理查睜開疲憊的雙眼，努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後在一座山巔上找到了。
是個穿著白色長袍的英挺男子，麵冠如玉，溫文爾雅，負手站在山巔之上，俯視著腳下的蒼茫大地。
“你，是誰？”理查癡癡的望著眼前的人，本是赤紅的瞳孔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退卻，恢複了原有的琥珀色。
“我？我叫平凡。”
“平凡，平凡，平凡是誰？我，我又是誰？血，好多血，我殺了好多人，我親手殺了他們，我怎麼會殺了他們？他們又是誰？我為什麼要殺他們？”理查雙眼迷茫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
“嗬嗬，現在覺得我們身上的血腥味一樣了沒？”
“嘭！”
再次睜開眼，理查發現自己仍然坐在酒館中，而對麵平凡的手中還搖晃著一杯烈酒，嘴角嗤著一抹飽含深意的笑。
“少，少爺？”伸手摸了摸額頭，卻發現上麵滿是冷汗，理查驚魂未定的吞的吞口水，看著平凡的眼神變得充滿的恐懼。
“害怕了？”見到理查這幅膽小心悸的摸樣，平凡隻是自嘲的笑笑，並不多語。
“嗯，那個幻境太真實了，真的讓人害怕。”理查略微平靜了下內心的躁動，非常老實的回答平凡。“少爺，你身上的血腥就是從那裏麵帶出來的？”
“不是。”
“少爺，”理查小心的打量了眼平凡，發覺他並沒有生氣，接著道：“其實少爺不需要為那些人不安的，本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強者為尊，在少爺你們這類眼裏更是應該這樣，萬千事物皆螻蟻。”
“我沒不安，死在我手上的人恐怕比你在幻境裏看到的還多。”平凡鄙吝了理查一眼，道：“我隻是覺得太無聊了。”
“咳咳！”
理查翻了個白眼，受傷似的趴在桌子上，哀怨的看著平凡。
感情是自己沒事找罪受？
不遠處的青鳶見平凡心情變好，急忙端著幾瓶酒走了過去，狠狠踹了腳正在裝死的理查。
“我說青鳶，淑女是不能這麼沒素質的！”被踹起的理查紅著一張俊臉，大聲譴責這青鳶這一非常不淑女的行為。
“對你，不需要！”丟個後腦勺給理查，青鳶換了副溫柔和氣的摸樣，笑嘻嘻的替平凡倒滿了酒。
“這是赤裸裸的鄙視！青鳶，不帶你這麼的啊！給我也到點唄。”
“給你倒？理查少爺，您今天沒發騷吧？”
“你，你，好你個青鳶！你竟然敢說本少爺發騷！看我不...”
“你，你，你什麼啊？一邊呆著去，不然本小姐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
平凡笑看著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爭吵，一口幹掉杯中的酒，笑道：“我從沒見到理查贏過青鳶。”
他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本就吵得熱火朝天的兩人立馬決定到外麵去比劃比劃。而始作俑者卻仍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兩人中間悠閑的喝著酒，偶爾插上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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