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緣在醫院的時候,吳庭允答應要請客,歐陽劉寒和唐緣都激動無比,吳庭允出手向來闊綽,這次肯定能吃到美味佳肴。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蹭吃蹭喝,尤其像唐緣這種萬年吃貨。
六人找了個大家都沒課的時間,相約在周四下午,先在凱撒賓館門前會合,之後在賓館房間內聚餐。
衛鳴秀說,在飯店聚餐實在沒意思,還不如叫上外賣,直接在賓館happy,既能盡興玩樂,又能吃好喝好,他和吳庭允小學時就經常這麼幹。
唐緣特意穿了一身寬鬆的運動服,歐陽劉寒今天COS的人物是緋櫻閑,貌似是個動漫裏麵比較漂亮的吸血鬼。不過,隻要她不COS喜羊羊,唐緣就謝天謝地了,吸血鬼什麼的早已見怪不怪。
宿舍三姐妹走出校門的時候,吳庭允已經開車等在校門口。
唐緣抱著鋼鏰兒忍不住讚歎,看看人家吳庭允,這風度,這體貼,這大方,這修養,簡直無與倫比。同樣是一起長大的哥們,為什麼衛鳴秀就沒有學到人家的一根毫毛?整日地窮嘚瑟。
當然,我們衛社長的特長是愉快地玩耍,這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將來衛鳴秀的女朋友絕對和無聊沾不上邊,光看衛鳴秀耍大戲就能保持身心的絕對愉悅。
“嗨,吳庭允。”唐緣大方地打招呼,怎麼說她唐緣也算是給吳庭允和趙咪咪牽線搭橋的媒人,重要地位是必須有的。
“唐緣,上次多虧你,我和咪咪才能解除誤會,這次我想親自向你道謝,賞個麵子吧。”吳庭允禮貌地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唐緣上車。
唐緣拉上旁邊還在發呆的歐陽劉寒,高興地坐上車。
車一路飛馳,唐緣一路感歎,看看人家這車,既快又穩。
“庭允,我們的事……伯母是什麼意思?”趙咪咪坐在副駕駛座,拉著吳庭允的衣服問他,大眼含情脈脈地盯著他,吳庭允懷疑趙咪咪再這麼看下去,容易把他永遠鎖在瞳仁裏,從此眼裏全是他。
“沒什麼問題,我已經和我爸媽提過了,等會兒我再說。”吳庭允英俊的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趙咪咪小巧的鼻梁。
“哎呀……”趙咪咪嬌羞地叫,“庭允……”
“咪咪……”
“庭允……”
“咪咪……”
唐緣和歐陽劉寒當場石化……
經過半個小時車程,四人到達凱撒賓館,衛鳴秀和任雪已經等候在賓館外,衛鳴秀見唐緣過來,雙手插兜走過來。
“嗨,小湯圓,你又肥了。”
唐緣強忍住暴揍衛鳴秀的衝動,說:“幾天不見,狒狒君你又瘦了,愛吃香蕉也不能天天吃,小心拉肚子喲……”
“鋼鏰兒也帶來了?和你娘一樣,小崽子最近又長肥不少,來讓爹親一個……”
任雪無語地看著這兩人,拽著歐陽劉寒,先行往賓館裏走去。
吳庭允前幾天就定好了房間,屋內寬敞明亮,電腦電視、床鋪桌椅一應俱全,很適合聚眾餐飲,縱情娛樂。
“庭允,定外賣了嗎?”衛鳴秀轉身坐在軟床上,任雪則順手打開電腦,挑了幾首舒緩的歌曲公放。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半個小時前定的,再等十幾分鍾應該就到了。”吳庭允利落地解開領帶,脫掉外衣掛在門前衣架上,“咪咪,讓你帶的紙牌帶了嗎?”
趙咪咪從肩包裏掏出紙牌,往床上扔去:“裏屋是麻將房,我們到底是玩牌還是麻將?”
“我們六個人,誰會玩麻將?”衛鳴秀玩味地掃視過眾人,“我玩得不熟,但勉強能上桌,庭允和咪咪是老手,還得再找一個人。”
“我不會。”任雪繳械投降。
“我也不會。”唐緣無奈聳肩。身為品性優良的好學生,唐緣從小就被唐爸爸教育得端端正正,麻將這種邪惡的賭博工具,怎麼可能融入唐小姐純潔的生活呢?
“你們這群人口味果然很重啊。”歐陽劉寒手指扶扶眼鏡,“居然玩麻醬?拿棍子挑起來跟屎一樣黏稠,現在的孩子們真是無法用常理理解。”
其餘五人瞬間崩潰,沒有常理的人到底是誰?
任是吳庭允性格再好,也被歐陽劉寒這一棍子挑麻醬嚇得肝膽俱顫。吳庭允拉著歐陽劉寒的胳膊,禮貌地將她帶到麻將房,指著麻將桌上整整齊齊的麻將,說:“歐陽小姐,這個是麻將,我想……和你想象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事物。”
“哦哦哦,不好意思,誤會誤會,這個麻將的話我當然會玩啦。”歐陽劉寒大大地鬆口氣,露出個尷尬的微笑。
“你會?真的假的?”衛鳴秀眼內亮光閃閃,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歐陽劉寒居然還會這個。
“你們不早說清楚,來來來,這個我很熟的好嘛,我家就有好幾副麻將,輕車熟路。”歐陽劉寒熱情地拉著衛鳴秀坐下。
吳庭允和趙咪咪心中喜悅,總算是湊夠四人,哦耶!
“趁著外賣還沒送過來,我們先開一局,怎麼樣?”吳庭允和趙咪咪坐到麻將桌前,躍躍欲試。
麻將桌自動洗牌,緩緩把牌托上桌麵,擲過色子,四人按照順序拿牌,放到自己麵前的桌麵上,低頭整理自己手裏的牌。
三十秒後,吳庭允和衛鳴秀幾乎同時抬頭。
歐陽劉寒說:“我已經把小房子摞起來啦,你們的麻將就摞樓梯和院子吧。”
其餘五人瞬間淚奔……
過了很久,五人的心髒才逐漸緩過來,唐緣不解地問歐陽劉寒:“寒兒,你們家玩麻將都是摞小方塊蓋房子嗎?你爸爸媽媽也是這麼玩的嗎?”
“啊?”歐陽劉寒疑慮,“不是,我小時候跟我媽要積木,她說這個東西亮晶晶的刻著很多花紋,是最高等的積木,我玩這個比積木高檔多了。”
歐陽劉寒的常理葬送在了麻將的謊言裏,歐陽媽媽你知道嗎?
“算了,算了,既然人不齊,麻將就不要玩了。”吳庭允深吸一口氣,將此事就地掩埋,此頁就此掀過。他知道歐陽不是故意的,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她沒辦法很好地融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