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認栽吧14(3 / 3)

途中遇到幾個剛剛換完衣服出來的男生,看唐緣的眼神很怪異,但唐緣為了複仇大計豁出去了,隻要能聽到衛鳴秀哭天搶地的哀號,這點奇異的眼光根本算不得什麼,拋頭顱灑熱血,一切都值得了!

很快,唐緣走到鞋櫃處,一排排男生鞋子擺放得十分整齊,唐緣很快掃到了衛鳴秀和任雪的鞋子,他倆居然把鞋放在一起。

為防止任雪回去取鞋給衛鳴秀,唐緣咬牙把任雪的鞋也塞進書包裏,快速地跑出大門,溜掉了。

衛鳴秀,害人終害己,在光腳的世界裏懺悔吧,哈哈哈……

唐緣三人坐在校車上,等待校車開走,當然,衛鳴秀肯定是不可能登上校車了。趙咪咪拿著鏡子和香油搽臉,歐陽劉寒坐在靠窗戶位置吹涼風。

“唐緣,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劉寒震驚了。

唐緣順著歐陽劉寒的目光掃過去,發現衛鳴秀和任雪兩人興高采烈地從遊泳館出來,腳上明顯穿著鞋。

唐緣內心焦躁不已,為什麼?為什麼她偷了衛鳴秀和任雪的鞋,兩人卻跟沒事人似的,有說有笑走出遊泳館,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她偷錯鞋了?不太可能啊,她記得衛鳴秀和任雪的鞋子就是那兩雙,而且兩雙鞋挨在一起,更錯不了。

衛鳴秀和任雪笑嘻嘻走上校車,大大咧咧地在唐緣身邊坐下,拿著灰褐色毛巾擦頭發。

“你應該跟我同區,我可以帶你。”衛鳴秀跟任雪熱情地討論遊戲。

“德瑪西亞?”

“諾克薩斯,不過玩《英雄聯盟》的人素質成問題。”

“我去,你說人家素質成問題,之前拔我網線的人是誰?”

此刻,歐陽劉寒耐不住性子,問:“任雪,那個什麼,我見你進遊泳館的時候,穿的不是這雙鞋啊。”

唐緣的心髒劇烈運動,瞬間提到嗓子眼。

衛鳴秀無辜地攤了攤手,說:“我們的鞋不見了,幹脆穿旁邊同學的鞋出來。”

遊泳館鞋櫃旁,旁邊同學正蹲在牆角哭泣。

唐緣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衛大爺智勇雙全,乃真英雄也,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頂禮膜拜衛大神!

遊泳課後第二天,唐緣迅速聯係衛鳴秀,企圖要回鏰仔。查寢風波已然過去將近一個月,宿管大媽的神經也已經鬆懈不少,此刻正是要回鋼鏰兒最好的時機。

“衛鳴秀,今天下午我們在食堂會麵,到時候帶上鋼鏰兒,我打算把鏰鏰接回來住。”唐緣小心地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

“哈?接回去?鏰仔已經認我做父親,這麼突然把鋼鏰兒接回去,會讓我心靈受創傷的。”衛鳴秀嘰嘰歪歪,和唐緣磨嘰半天。

唐緣露出奸詐的微笑,那就狠狠傷啊,傷得鮮血淋漓,痛徹心扉,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後讓任雪收好骨灰,爽快撒向大海。

“總之,緩幾天。”

“衛學長不要戀戀不舍嘛,我也知道鏰仔的魅力的確是無法抵擋的,不過俗話說得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衛學長請順便節哀。逢年過節的,你還是能喬裝混進女生宿舍和蹦蹦見麵的,請衛學長放心將鋼鏰兒交給我。”唐緣狠心說,不這麼說就要不回她兒子,再過兩個月兒子可能就認不得她了,下手必須快,下嘴必須狠。

“唉……行吧,下午食堂恭候我。”

當天下午,歐陽劉寒陪著唐緣到達食堂二樓。

衛鳴秀蹺著兩條修長的腿,懷裏抱著鋼鏰兒。唐緣目光陰暗地盯著鋼鏰兒,情緒已然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請問衛大爺這是演的哪出,狸貓換太子嗎?”唐緣陰陽怪調。

衛鳴秀和任雪跟兩隻南極企鵝似的,腦袋左搖右擺,表示完全無法理解唐緣神一樣的思維。

“鋼鏰兒明明疑似博美後代,在你寢室溜達一陣,怎麼直接變成泰迪了?”唐緣看著鋼鏰兒渾身卷起的毛發,懷疑衛鳴秀是不是偷用了他姐姐的卷發器,將鋼鏰兒的直毛燙成了花卷。

“你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衛鳴秀隨意攤了攤手,將耍賴的本事發揮到極致,“你有照片能證明你兒子送來時候的樣子嗎?”

唐緣利落地掏出手機,翻開手機相冊,幾乎把手機顯示屏堆在了衛鳴秀湊過來的大臉上,狠道:“你給本姑娘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照片上的這個親親小可愛才是我家鏰仔,你那個卷毛的怪物到底是從哪個時空裂縫冒出來的?敢冒充我們家鏰仔小可愛,膽子不小啊。”

此刻,鏰仔還在興高采烈地耍自己的尾巴,完全沒有意識到它媽和別人爭吵的根源是它。

“鏰仔正處於生長期,小狗一個月的變化是很大的,你不能用一個月之前的印象來衡量。”衛鳴秀拿起桌上的爽口西瓜汁,從容吸進口中。

“你們家狗成長期會變品種嗎?”唐緣氣急,竟然拿著別人的狗燙卷毛,看來自從衛鳴秀做了小腦切除手術後,智商真真是愈加低下。

“我可以確定鋼鏰兒屬於正常生長,隻是衛鳴秀比較疼愛鋼鏰兒,總給鋼鏰兒做造型而已。”任雪補充,“我們經常和鋼鏰兒分享樂趣,抽煙喝酒現在基本都會了。”

“什麼?”唐緣震驚,她兒子居然連抽煙喝酒都學會了?這群大老爺們到底是怎麼教育的?這麼小就養成如此不良習性,以後還怎麼了得!

就在這時,鋼鏰兒抖擻抖擻精神,爬上桌子,兩隻黑亮的大眼睛盯著唐緣,快速撲到唐緣懷裏,各種撒嬌賣萌。

“唉……造孽啊。”唐緣歎息,內心瞬間軟成一坨糨糊,她又怎麼會不認得鋼鏰兒呢?

雖然鏰仔的毛讓衛鳴秀燙成了花卷,可性格不會改變,眼神更不會,唐緣就是一時間不太能接受衛鳴秀這種惡劣的行為。好在鋼鏰兒比以前胖了不少,更活潑了,應該沒受什麼虐待,所以懶得和衛鳴秀計較了。

“鏰鏰,麼麼噠,讓為娘好好看看,受委屈了沒有。”唐緣抱起鋼鏰兒,鋼鏰兒吃得跟個肉球似的,小肚皮滾圓,小尾巴左搖右擺,真真是耍得一手好賤,賣得一手好萌。

任雪盯著鏰仔依依不舍,說道:“要是以後再遇到查寢,就把鏰仔送過來。”

“好說好說。”唐緣興奮地抱著鋼鏰兒,忍不住捏了捏鏰仔軟軟的狗爪。

歐陽劉寒承受不住任雪和衛鳴秀兩個大男人慈母般的目光,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霸氣地往椅子後靠躺去:“任雪,關於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計劃,我打算召集黑暗組織的同胞,在學校進行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抗擊戰。”

唐緣秀眉輕挑,問:“什麼計劃?我怎麼沒聽說?學校的活動?”

“緣兒,黑暗與光明世界的戰爭,不是你這等平凡女人可以參與的。”歐陽劉寒神秘地扶了扶眼鏡,咧嘴微笑。

唐緣痛苦地把額頭一捂,簡直不能忍,歐陽劉寒這中二病為什麼到大二了還沒痊愈,讓時間治愈一切果然就是個錯誤嗎?

“雪男,時間定好了?”歐陽劉寒問。

“十四個晝夜之後,下午四點,參戰人員大約有十二個,都是我方一直以來隱藏在暗處的精英。”任雪隨聲附和,幾乎成了歐陽劉寒的頭號粉絲。

唐緣就納悶了,任雪這麼配合歐陽劉寒到底是為什麼?

“這個世界正在被黑暗吞噬,此刻,正是我等現身於世的最佳時機,世界需要流血,才能新生!”歐陽劉寒大義凜然地拍桌子,說,“為了父親複活於世,就算屠盡天下又何妨!”

唐緣聽得整個臉都肉疼,忍不住打斷:“咳咳,劉寒,你別忙著複活你父親,你父親還在哈爾濱活得好好的,先把這個星期的作業寫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