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順序挨個簽名,誌願者首領嗬嗬一笑,露出奸詐的笑容,問道:“你們隻來了三個人,為什麼簽了四個人的名字?想要瞞天過海多領一份獎品可不行喲。”
唐緣大驚,居然出現如此詭異的事件?那多出的一人到底是誰?她猛然搶過誌願者首領手中的簽到表,欲要一探究竟。
新聞三班:趙咪咪 唐緣 歐陽 劉寒
順利簽名後,誌願者首領指指旁邊一個大型玩偶人,這個玩偶人根據《大名劍》中主人公的形象設計而成,身著古代俠士服,手裏提著一把木劍,內部有人穿著玩偶服,目的就是為了在現場製造氣氛,給電影做宣傳。
“你們跟著它,去影城的7號門頒發獎品,記得用電影票換,沒有電影票的人不能給獎品。”
三人換上學校誌願者T恤,跟著玩偶人前去7號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聊起天來。
“也不知道鏰鏰過得怎麼樣。”唐緣愁苦地歎氣,蒼天可鑒,她對鏰鏰的思念就猶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它和衛鳴秀都是公的,肯定有共鳴!等鏰鏰回來,它就會脫胎換骨,沾染上衛鳴秀的男子氣概,變成一隻真正的小公狗了。”歐陽劉寒扶了扶金邊圓框眼鏡,一語道出真諦。
“說起衛鳴秀,唐緣,你覺得他長得怎麼樣?要說真心話喲。”趙咪咪故作嫵媚地向唐緣拋媚眼,企圖用美色套得唐緣的真心話。
“嗬嗬……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最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帥哥和衛鳴秀。”唐緣說。
趙咪咪不死心地掏出手機,特意打開衛鳴秀QQ空間,從裏麵翻出衛鳴秀大批量近照,挑選出一張最帥的,拿著手機在唐緣麵前晃悠,說道:“你看著這張照片,還說得出剛才的話來嗎?”
唐緣拿起趙咪咪手機,盯著衛鳴秀的近照,故作驚訝說:“我去,這後麵的帥哥誰啊,前麵這麼大個屁股太擋視線了。”
“對了,你們知道嗎?西幻小說裏有種描寫,我特別不理解。”歐陽劉寒挽著趙咪咪的胳膊,貼近幾分,說,“為什麼作者都喜歡描寫大屁股的女人會生孩子?那大屁股的男人會幹什麼?”
趙咪咪和唐緣兩人集體變僵屍。
這……這是個深奧的問題!深奧到人體學家也無法回答!
“大屁股男人最大的作用就是……”唐緣腦中靈光刹那間閃過,啪地一拍腦門,肯定地說,“在奔跑中吸引注意力。”
歐陽劉寒:“……”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比如衛鳴秀?”趙咪咪無語。
就在這時,前麵的玩偶人猛地停下腳步,怒氣衝衝地拔下布偶頭套,啪的一聲,霸氣地往地上一扔,吼道:“你們三個!到底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唐緣三人當場淩亂,為什麼衛鳴秀會是玩偶人?
衛鳴秀怒火焚天,指著排排站的唐緣三人,唾沫星子滿天噴:“你們三個女人,就喜歡在別人背後嚼舌根嗎?我屁股大嗎?我的臉擋視線嗎?有你們這麼黑人的嗎?”
唐緣低頭,求賜縫,求鑽,此時此刻她隻想輕輕地揮手,飄走再也回不來。
“嗬嗬,衛鳴秀,你別生氣嘛,我們也就是自娛自樂,開玩笑的,沒別的意思。”趙咪咪尷尬地解釋,“千萬別當真,我們也就這麼一說,你也就這麼一聽。”
衛鳴秀趾高氣揚地瞪著她們,陰陽怪氣地說:“也就是說,我就是給你們宿舍提供笑料的是吧?行,我明天就帶著唐鋼鏰兒,去附近的狗肉館子溜達溜達。”
“別啊……”唐緣瞬間軟成一坨冰淇淋,跟個八爪魚似的扒住衛鳴秀的胳膊,揪住他身上的古裝開始哀號,“衛帥哥……衛大人……衛至尊!您怎麼能帶鏰鏰去狗肉館呢,那種地方對於鏰鏰來說,就是人間版的奧斯維辛集中營,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了。”
“那你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衛鳴秀麵色陰暗,更加得寸進尺,小人得誌的醜惡嘴臉盡顯無疑。
“是是是,我們罪該萬死。”唐緣點頭如搗蒜。
“我們信口雌黃,口無遮攔。”歐陽劉寒趕緊附和。
衛鳴秀冷哼,現在計較也於事無補,嚇唬嚇唬也就算了,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這頁掀過去。
“任雪沒和你一起來?”歐陽劉寒問。
“他在7號門那邊等著我們過去。”衛鳴秀抱著玩偶頭罩,領著唐緣三人,很快到達7號門。
任雪看到唐緣等人過來,高興地衝著她們揮手:“這邊。”
“哇塞,這麼多小獎品?好可愛喲……”趙咪咪眼中星光閃閃,拿著桌上的毛絨玩具愛不釋手,左手拿一個,右手拿一個。
“咪咪……淡定……這不是給你的。”唐緣汗顏,沒開始工作就想著腐敗,咪咪你的世界觀需重樹啊。
不多時,幾人各就各位,趙咪咪負責轉動抽獎轉盤,唐緣負責派發獎品,衛鳴秀負責穿著玩偶服吸引觀眾眼光,任雪負責搬運獎品以及紙箱,歐陽劉寒負責在旁邊抽風賣萌。
“請問,這邊獎品是免費領取的嗎?”觀看完影片的觀眾前來抽獎。
“是的,請轉動抽獎轉盤。”
唐緣等人足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累得死去活來。尤其是衛鳴秀,玩偶服又厚又重,天氣還極為炎熱,穿兩個小時十分難受,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脫掉了頭套。
“你們有人想穿嗎?這東西穿著太熱了,誰來替我一下?我先出去涼快一下。”衛鳴秀虛脫地癱軟在椅子上,徹底罷工。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趙咪咪笑著說:“我來吧,正好沒穿過,過把癮也好。”
之後,趙咪咪便跟著衛鳴秀去換衣服。從換衣間出來時,衛鳴秀已經換好綠林大兵服,又開始了他的裝嫩之旅。
趙咪咪換上了玩偶服裝,個頭比剛才的玩偶矮了足足二十厘米。
衛鳴秀站到唐緣身旁,額前劉海微微濕漉,貼在額頭上,顯得很性感。
“衛鳴秀,鏰鏰最近生活得怎麼樣?”唐緣和衛鳴秀挨得極近,觀眾逐一轉動轉盤抽獎,衛鳴秀站在旁邊負責派發獎品,將鋼筆遞給唐緣。
唐緣快速將鋼筆遞給抽獎觀眾,抽獎觀眾歎氣離去。
“還行,就是經常咬任雪的內褲和拖鞋,任雪現在已經沒有內褲可穿了,我懷疑他偷穿我的。”衛鳴秀俯下身,貼著唐緣的耳朵輕輕說,一陣熱流穿過,引得唐緣耳朵麻癢。
“衛鳴秀!你背地裏說我什麼了?”任雪大步走上前來,拖住衛鳴秀的肩膀,衝著他屁股狠踹了一腳,“別以為我沒聽到!我的視力和聽力是成反比的。”
“我說什麼了?沒說什麼呀,唐緣,你聽到了嗎?”衛鳴秀被任雪揪著打,小臉還在裝無辜。
就在這時,寬闊的走廊拐彎處,出現了一位精英男士。
這位精英男士有著一雙深邃的黑亮眼眸,身穿漆黑西裝,發型上揚,精神飽滿,帥氣瀟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派高貴優雅的氣質,自然而然間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
他右手還摟著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他和那位漂亮的女士有說有笑,說笑間,竟然還親密地用頭挨住了女士的臉頰,女士愉悅微笑,又往他身上靠了幾分。
唐緣冷汗直冒,極其強烈的毀滅預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大腦。
“衛鳴秀,你怎麼在這兒?”
衛鳴秀隨意笑了笑,親熱地拍了拍這位男士的肩膀,說道:“吳庭允,好久不見啊。”
“你帶玉姐來看電影嗎?”衛鳴秀看了看他旁邊的靚麗女士。
“她剛從國外回來,非要吵著過來,我拗不過她。”吳庭允充滿磁性的男聲傳進唐緣的耳朵裏,唐緣僵硬回頭,發現身後的玩偶人同學全身哆嗦得跟篩糠似的。
“《大名劍》是你們學校組織拍攝的嗎?”吳庭允問道。
“不是,我們導師做影視製片,我們被導師抓過來當誌願者的。”衛鳴秀無辜地聳聳肩。
玉姐噘著嘴,微微惱怒地拽了拽吳庭允的胳膊,說:“小允,別聊了,電影快開始了。”
“行,我們先進去了,有空再聚。”吳庭允向著衛鳴秀揮了揮手,然後朝電影院內走去。
吳庭允擁抱靚麗女士的那一幕,深刻地印在趙咪咪的內心,揮之不去,忘之不掉,原來,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背叛的滋味,是如此撕心裂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