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關?”吉米打開車門,正準備踏進去,肩膀忽然被人抓住,她不耐地回頭,卻見原本應該醉著的人正望著自己,路燈下那雙透亮的眼睛帶著淡淡的迷離。
“真像……”他喃喃自語著,似乎醉得不輕,忽而笑起來,“雖然已經過了,不過還是祝你生日快樂。”說完打了個飽嗝,直直朝她撲去。
幾乎出於本能,吉米牢牢地接住了他,醉酒的人比平常人更重,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兩個人狠狠摔了下去。
咚的一聲,吉米疼得幾乎要掉眼淚,摔得這麼重,脊椎骨不會被摔斷吧?她這麼想著,伏在身上的人薄唇忽然覆上她的,涼涼的唇,一如記憶裏的味道,他吻著她,輕輕地,小心地,生怕不小心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大腦片刻休克,隨即吉米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把他推翻過去,罵道:“大半夜喝醉了酒耍流氓?”虧她還為他剛才那句生日快樂小小的觸動。
“小姐,醉了的人你有必要和他這樣較真?”蘇青忙去看盧喬西摔得怎麼樣,對這個女孩兒她可真是半分喜歡不上來。
“所以醉了的人殺了人都不犯法?”吉米冷冷地回敬,上車甩上車門揚長而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上麵還殘存著他溫潤的氣息,她想起那一年的初吻,不管時間過去多少年,她依然能清晰記得那個吻的味道,有青草的淡淡羞澀味道。隻是這些年,他的唇,又吻過多少女人?吉米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
你們已經結束了,是他甩了你,難道好了傷疤忘了痛嗎?
蘇青艱難地扶起盧喬西,正想去為他整理外套,意外地對上了他的眼。他微眯著眼睛,似在思考著什麼,她突然問他:“你沒醉?”
“你覺得呢?”他反問,“本來是醉著,後來被摔了一下,稍稍清醒了些。”
“那……你對她……你們……”她比手畫腳,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剛才那個吻。
“嗯?”盧喬西想了想,回答她,“我剛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不知道為什麼,蘇青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衝他搖了搖頭。正常情況下的盧喬西怎麼會去吻個陌生人呢,應該是她多慮了。
盧喬西回身,沿著相反的方向慢慢走著,她推翻他的時候還不忘咬他一口,唇上還有微微的刺痛,忍不住拿手拭了拭。他一向是小心且自持的人,即便喝再多的酒都不會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剛才,他想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雖然已經晚了幾個小時,不過吉米,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