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饒初夏感激地喚道。
蘇牧來了,她感覺就有了靠山,有了主心骨,心裏瞬間就踏實了。
蘇牧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淡定。
“來了就好。三萬塊,今天必須要給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坤哥傲慢地道。
蘇牧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好兩萬不再漲利息的嗎?還有,離約定的三個月好像還有一個星期吧?”
“不漲利息?想什麼呢?當我開善堂的啊!”
“好,三萬就三萬,稍等一下。”蘇牧掏出手機打電話,“九哥,在哪呢?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我在四海拳館,過來吧。”
蘇牧掛斷電話,淡淡地道:“走吧,帶你們拿錢去。”
坤哥和圓臉男相視一眼,眼裏閃過得意的光芒。
“好,走吧。”
“蘇牧……”饒初夏擔憂地叫道。
“放心,我沒事的。”蘇牧拋給她一個淡定從容的微笑。
饒初夏隻得激動地看著他,眼裏充滿了愛慕之情。不過她知道,蘇牧心裏裝的是一個叫蘭夕顏的女生,這也是牧夕會名字的由來。
饒初夏隻能將這份愛慕深埋在心底,然後加倍努力地去學習,盡量多幫助幾個同學一起努力考大學,幫助他贏下那個賭約,這是回報他的唯一方式了。
以身相許,怕是隻能等下輩子了。
半個小時後,蘇牧來到了四海拳館,站在門口他就聽到了裏麵傳來沉悶的拳擊的聲音,但古怪的是還間雜著痛苦的沉悶的慘叫聲。
踏入拳館,蘇牧看到九哥穿著花襯衫坐在拳台旁邊看戲。
拳台中間,兩名拳手正在打拳。準確來說是一名拳手正在殘忍地毆打另一名拳手。
打人的那個隻戴了拳套,一身結實發亮的肌肉,右臂紋了一頭蛟龍,眼神透著凶狠。
挨打的那個則戴了頭盔護腿護胸,但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沒怎麼練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口吐鮮血,臉上都被血跡給模糊了,看不清麵容。
“蛟龍”一記左勾拳一記右勾拳,再接一記重拳從下向上砸向下巴,把對方砸得向後淩空翻起,伴隨著噴出的血花,然後重重地砸在地麵,徹底昏死過去。
蘇牧微微皺起眉頭,這哪是打拳擊,分明是要把人往死裏打!
躺在地上那名倒黴的拳手抽搐了一下,頭向蘇牧這邊歪過來,嘴角不斷有鮮血湧出。
蘇牧震驚地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周繼業!
蘇牧連忙衝上拳台,脫下周繼業的頭盔,摘下他嘴裏的牙套,檢查他的瞳孔,脈搏和呼吸,嚐試喚他:“周繼業,醒醒,醒醒!”
半晌,周繼業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但眼神呆滯。
“周繼業,我是蘇牧,認得我嗎?”
蘇牧心裏充滿了擔憂,如果周繼業認不得他,說明極有可能產生了頗為嚴重的腦震蕩,後續康複起來將會是大麻煩。
蘇牧上一世在武館練了二十年,除了拳擊,還有散打,各種格鬥術,略懂拳手被KO後的應急處理。
“蘇牧,救我……”周繼業虛弱地道,眼神裏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