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為什麼是六比一不是七比一?”蘇牧焦急地問道。
蘇牧買的可是比分,而不是純輸贏,就算最後德國隊贏了七比一,他的彩票同樣是輸的。
候桂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蘇牧猛地衝進彩票站裏,把彩票往桌麵狠狠地一拍:“老板,我要買的是七比一,怎麼成六比一了!”
“是你媽說要改成六比一的。”老板裝作無辜地辯解道。
“我明明說的是七比一,我不管,你給我重打一張,打回七比一。”
“不好意思,打出的彩票是不能更改的。”
“那給我再打一張七比一的。”
“可以啊,要打多少錢的?”
“當然是三萬啊。”
“拿錢來吧。”老板說著伸出了右手。
“錢我媽不是給你了嗎?”
“那三萬塊是這一張的。你要再打一張當然要另外給錢了!不過你是未成年人,如果你真要買的話,得讓你媽來買。”
“我去你大爺的!”蘇牧說著就要翻過桌子去揍這胖老板。
“臭小子,你別在這裏胡鬧,不然我報警了!”胖老板體型要比蘇牧強壯不少,而且在他眼裏蘇牧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高中生而已,絲毫不忤他。
“小牧,別鬧了!”候桂芬不知何時也走進了彩票站,歇斯底裏地喊道。
在她看來,這三萬塊就絕對就是打水漂了,恨隻恨自己為什麼不阻止兒子。
蘇牧隻好恨恨地抓回桌麵的彩票,事已至此,再鬧也於事無補。
“六比一和七比一沒什麼區別,都不可能中的……”彩票站老板還在
“中你妹!”蘇牧抄起一張塑料凳子砸過去。
彩票站老板連忙蹲下來躲開。
蘇牧把彩票捏成一團扔在地上,無比憤怒地轉身離開彩票站,騎上自行車獨自離開。
候桂芬眼裏噙著淚水,將地上的彩票撿起來,打開壓好再收起來,不管怎麼樣,這張彩票總歸是花了三萬塊錢買的,總不能真當垃圾直接扔了。
三萬塊啊!她賣菜攢六年都攢不下來。(指的是扣除生活開支後)
晚風拂麵,蘇牧慢慢地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無法改變,隻能另圖他法了。
現在本金徹底沒了,老媽的積蓄沒了,還有饒初夏家欠的那兩萬塊過不了多久又要還了。
隻能想辦法撈點偏門,前世混了二十多年的黑道,蘇牧自然知道哪些偏門來錢快,都寫在刑法裏了。
可他如今隻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還未成年呢,怎麼撈偏門。
除非還能再搞一筆錢來買“七比一”,可一時半會到哪搞這麼多錢呢?而且就算搞來錢,彩票站也關門了。
老媽肯定比自己更傷心難過,剛才真不該甩臉色給她看。
想到為,蘇牧內心不禁有些愧疚,掉轉車頭回去,隻見老媽正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媽,上車,我帶你回去吧。”蘇牧輕聲道。
候桂芬點點頭不說話,坐上了車後座。
“走嘍,回家!”蘇牧裝作若無其事地道。
對蘇牧來說,三萬塊錢也不算什麼,總有辦法能快速賺回來的,沒必要過於在意。
這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人的心態!
“小牧,對不起,媽應該相信你的。”候桂芬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