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你真能耐啊，眼裏還有校規校矩嗎！”
“上次課間毆打趙世榮，這次課堂毆打程通，下次你是不是連老師也敢打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整天惹事生非，成績一塌糊塗！我告訴你，就你這樣子，以後出去掃大街都沒人要！”
樊老妖唾沫星子橫飛，恨不得把手中的筆頭戳進蘇牧的眼睛裏。
蘇牧卻一臉無所謂，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實在太了解這個更年期的樊老妖了，不問青紅皂白，隻會一味偏袒，啥也不是！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回去上課了。”
“哎呀，看看你這什麼態度，回去把你家長叫來！”
“不好意思，我媽很忙的，她沒空。”
“你……你……我教不了你了是吧，好！行！現在就跟我去校長辦公室！”
樊老妖氣得臉紅脖子粗，胸膛劇烈起伏，看樣子恨不得衝上來咬蘇牧一口。
“去就去，誰怕誰啊？”蘇牧徑直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樊老妖冷哼一聲，對著蘇牧的背影罵道：“兔崽子，在校長室你再囂張一個給我看看！”
校長辦公室裏，羅校長聽著樊老妖的投訴，不禁皺了皺眉頭。
先前被蘇牧“威脅”要告教育局要找媒體，就已經夠讓他惱怒了。
但這件事情羅校長心理上還能接受，畢竟事情調查清楚，蘇牧確實是冤枉的，被同學惡作劇的。
他能理解蘇牧所受到的巨大打擊而作出的過激反應。但這次的性質完全不同，本來學校名聲就夠差的了，課堂上公然毆打同學，要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招生，這學校還開不開了！
“上課打架，目無師長，無法無天！要是不重重地罰他，以後還得了？！”樊老妖指著蘇牧，朝著李校長大聲嚷嚷道。
“好了，樊老師，你先別說了。”羅校長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望，“蘇牧，這次你又有什麼理由啊？”
“是他先動的手。”蘇牧淡淡地回應道。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先動的手，你還敢狡辯！”樊老妖氣急敗壞地指著蘇牧的鼻子罵道。
“樊老妖，噢，對不起，樊老師，別這麼激動好不好，穩重一點，好歹你也是成年人，為人師表，要給學生做個好榜樣。”
“你……”樊老妖被蘇牧的話噎住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羅校長聞言想笑，硬生生憋了回去。
“程通扯了饒初夏的頭發，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蘇牧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蘇牧，就算程通同學有錯在先，你也應該要彙報老師，讓老師來處置，怎麼能動手打人呢。”羅校長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蘇牧微微一笑，說道：“我打他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羅校長懵圈了，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沒錯。校長，你知不知道，現在學校的學風成什麼樣了？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麼說我們學校的？我前天去樓蘭高中找我一個朋友，結果被他們的學生羞辱，說我們是垃圾學校，廢物回收站，是教育界的恥辱，從老師到學生，全是沒用的廢物。身為沛水中學的學生，我感到羞恥！”
蘇牧說得慷慨激昂。羅校長和樊老妖麵麵相覷，卻無力反駁，臉上火辣辣的。身為校長，要承擔首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