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儀也懵了，搞不懂蘇牧在幹什麼？
蘇牧掃視班裏的同學，眼神犀利如出鞘的寒刀，閃著滲人的光芒。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像一堆爛泥！一群廢物，渣渣，蛆蟲！”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很酷？很有趣？我呸！你們現在笑得有多開心，以後哭得就有多慘。”
“你們沒有知識、沒有技能，隻能淪為社會的底層，做那些最辛苦、最肮髒、最累的工作。每天早出晚歸，拿著雞碎那麼點工資，住在擁擠的狹小空間裏，吃著廉價的快餐，混吃等死。我用屁股都能看到你們以後的樣子！”
“你，送外賣，在街上被車撞死了！”
“你，掃大街，得了肺結核，沒錢治病等死！”
“你，收破爛，打一輩子光棍！”
“你，掏大糞，比屎還臭！”
“你，工地搬磚，從五樓摔下來摔成殘廢，瘸子！”
“還有你，還笑。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嫁個好老公，以後就是個出去賣的貨！”
蘇牧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教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蘇牧，仿佛不認識他了一樣。
林婧儀站在講台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想阻止蘇牧，但她知道，蘇牧說的是對的。這個學校，乃至這個社會，不都是如此嗎？
“你們的青春和時間都在無意義的搗亂中浪費，到頭來，除了悔恨和苦楚，什麼也得不到。你們隻會被社會無情地拋棄！
蘇牧轉過身，目光再次掃過教室裏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周繼業。
“周繼業，你沒想到吧？你們三個人一起幹的壞事，最後卻是你一個人受處分。趙世榮老爸在教育局工作，老媽是企業家。郭大為老爸是做大買賣的，校董之一。他們可以隨便浪，雖然最後都死得很慘。你呢？你有什麼？你不過是擦屁股的紙，沾上屎就扔了。你以為跟錢包一起放在口袋裏就變成錢了？做夢！”
“你……”周繼業氣得臉色發白，卻不敢反駁。
因為蘇牧說的是現實，他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打工者，沒權沒勢沒錢。
當校長找到他，要他一個人扛下責任，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作檢討的時候，他的心甭提有多難受。
可他無法拒絕，否則就會被直接開除。
蘇牧的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了每一個人的心。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呆若木雞，蘇牧知道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心下頓時有了主意，決定再嚇一嚇他們。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變得這麼能說會道，變得這麼膽大妄為，變得這麼能打了。”
所有人都盯著蘇牧，雖然無人出聲，但表情整齊劃一，眼神裏都充滿了同樣的疑惑。
確確實實，蘇牧回來之後，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因為我跳樓自殺的時候，我的靈魂穿越了，穿越到了二十年後，看到了你們一個個未來的樣子，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蘇牧的話語如同驚雷，在教室裏炸響，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