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蘇牧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可是，你從那麼高摔下來。還有趙世榮他……”袁國春欲言又止。
蘇牧不在的這幾天，趙國榮可勁抓著袁國春一個人欺負。袁國春和蘇牧，可謂是同病相憐，這也是兩個能當同桌好友的主要緣由。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蘇牧拍了拍袁國春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話剛落下，一個紙團砸過來，正中蘇牧的腦袋。毫無疑問，又是趙世榮砸的，因為隨之響起了趙世榮囂張戲謔的嘲笑。
蘇牧腦袋動也不動，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回到座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目光不時地瞟向蘇牧，仿佛他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臭彈。
化學老師抱著書本走進來，瞄了一眼蘇牧，沒有說什麼。有學生跳樓自殺，對學校而言，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教育局徹查下來，學校領導是要擔責的。
“大家翻開書本第28頁，今天我們學習蓋斯定律。蓋斯定律又名反應熱加成性定律，是化學熱力學中的一個重要定律……”
蘇牧翻開化學書，看著課本內容，不禁感到頭大。他一直是個學渣，重生之前是，重生之後還是。這化學符號和公式像天書一樣，他是一個也看不懂。
他幹脆把書本合起來，看向窗外。
教室裏認真聽講的學生也沒幾個，大部份在聊天，甚至有的在吃零食啃瓜子，或者看言情小說，還有睡大覺。
化學老師對這種情況已是司空見慣，自顧自講課，也不在乎學生是否能聽進去。
高中每一個年級都有五個班，蘇牧所在的高二（三）班，幾乎確定了沒有一個人能考上本科，老師們都默認放棄這個班級了。
又一個紙團向蘇牧砸過來，這次化學老師看到了，“趙世榮，你可以不聽，但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好的，收到。”
趙世榮笑兮兮地應著，可化學老師剛轉過身去，他又捏出一個紙團向蘇牧砸去。非常精準地又砸中了蘇牧的腦袋，還彈到袁國春的腦袋上，可謂是一箭雙雕。
同學們見狀發出陣陣低笑聲，化學老師轉身看著這群沒紀律沒夢想沒未來的學生，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去繼續板書。
蘇牧終於忍不住了，憤怒地拍案而起，卻被袁國春一把拽了下來。
化學老師直接裝做沒聽見，一邊板寫一邊講解，也不管是否有人在聽。
“大春，拉著我幹什麼，放開！”
“蘇牧，忍一忍，趙世榮不好惹。”
袁國春把蘇牧死死地按住，生怕他真的衝動衝上去挨揍。
“就一個紙團而已，沒關係的。”
“這次是扔紙團，下次就是扔屎了！”
“忍一忍，忍一忍。”
袁國春的力氣出奇地大，蘇牧掙紮了幾次居然沒掙脫，最後隻得泄氣地放棄。
其實蘇牧有的是辦法能讓袁國春放手，二十多年的黑幫幹架經驗，讓他掌握了豐富的格鬥技巧，但袁國春是他唯一的朋友，不想對袁國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