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痕瞥了一樣對方,低下頭繼續喝酒吃肉嚼花生,嘴裏“嘎嘣嘎嘣”的響聲激怒了周遠誌,扭著肥胖的身子把前麵的兩個家丁往兩邊一扒拉,就鑽到了前麵。
“你特麼的聽到沒有,你的位置老子征用了,趕緊滾蛋。”說完,一拳打在桌子上,“哐當”一聲竟然把桌子砸出一個拳印。
周圍的人都一個個撤到了別處,顯然也認出了周遠誌的身份,惹不起,隻能躲的遠遠的。
簡無痕怒了,爺不跟你計較你就得寸進尺啊,順手抄起酒壺砸在了周遠誌肥嘟嘟的臉上。周遠誌驕橫跋扈慣了,根本沒有想到在帝都還有人敢跟自己作對,根本沒有防備,臉上身上全是酒。他周二少爺哪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即就跳了起來。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周遠誌,我爹是當朝丞相,你闖大禍了,你死定了!”
“周二狗,你還真是個坑爹貨啊!哼——”
身後兩個家丁上前就要拿住簡無痕,被周遠誌叫住了:“住手,我要親自宰了這個混蛋,把他打成豬頭,然後浸豬籠。”說完揮起碩大的拳頭朝著簡無痕的腦門狠狠得砸去,看樣子,這周家二少爺雖然紈絝,實力確是實打實的煉氣第三重。
如果是之前的簡無痕的話,今天肯定會被周遠誌一拳打蒙。可現在的簡無痕還是之前的修行廢柴嗎?當然不是,煉氣第四重的簡無痕現在可以完虐周遠誌。
簡無痕看似瘦弱的手掌迎著周遠誌的拳頭就抓了上去,右手迅速抓住周遠誌的拳頭大力向外一扭就聽到周遠誌殺豬般的嚎叫。簡無痕左手握拳,一拳接一拳的衝著周遠誌的頭上打去:“豬頭!豬頭!你才是豬頭!你是二豬頭!你哥是大豬頭!你爹是老豬頭!你媽是母豬頭!”
小拳頭像風一般呼呼地照著周遠誌腦袋上招呼去,簡無痕的拳勁拿捏的很準,隻打皮肉,不會傷到大腦。盡管看周遠誌不順眼,可要是鬧出人命,那麻煩就大了。
兩個家丁看到自家少爺受傷,照著簡無痕的後背就衝了過去,雖然周遠誌這個人很混蛋,可畢竟是他倆的主子,保護不好周遠誌,他倆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以多欺少,背後偷襲算什麼好漢。”兩人的拳腳還沒靠近簡無痕,就被橫空而來的一條腿打翻在地,出手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膀大腰圓的壯士,實力赫然已經達到了煉氣第六重,兩個家丁哪裏是這大漢的對手,當場就暈了過去,至於是真暈還是假暈,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簡無痕這才知道自己險些著了兩個家丁的道,對出手相救的壯漢自然是感激不已,停下了招呼向周遠誌的拳頭,走到大漢近前說道:“多謝兄台仗義出手。”
“沒事,隻是看不慣這些人狗仗人勢、背後偷襲。”壯漢哈哈一笑,並沒有在意。
“那可是丞相府的二公子,你難道就不怕丞相挾私報複?”簡無痕覺得跟壯漢挺投緣,多問了一句。
“管他丞香丞臭,和我有鳥的關係。”壯漢滿不在乎道。
“兄台說的在理,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叫我黑熊就行。”
趁著兩人攀談的空隙,周遠誌偷偷跑出了鬆鶴樓,臨出去還不忘威脅兩人:“你們等著,我會回來報仇的。”
黑熊回頭大眼一瞪,嚇得周遠誌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爬起來頭也沒回就灰溜溜地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
鬆鶴樓頂層,一個中年人手執毛筆在上等宣紙上揮舞著筆墨,落筆,一個蒼勁有力的“鬆”字猛然間出現在眼前,仿佛是在頑石間生長了萬年的鬆樹被移栽到紙上,磅礴之間帶著絲絲的殺伐之意。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像他彙報:“爹,周遠誌這次吃了虧,怕是不會善了,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無妨。”聽到中年人的話,青年拱手就退了出去。
“先生說你是我趙家的貴人,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中年人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整棟鬆鶴樓,落在蒙著麵的簡無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