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白澤端正向校長報告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由在心中默默感慨,這次一份檢討怕是少不了了。
白澤端一向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在校長目前就是會不由自主的發怵,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威嚴,全校之中可能隻有呂繡衣麵對校長的時候不發怵了吧!
“身為老師卻和學生打成那樣你到底想幹嘛!腦子是被放在家裏沒帶來是嗎!”
“一開始隻是想要教訓一下他,讓他不要那麼狂妄罷了,可……那情況您也看到了,怎麼說都不正常。”
“所以呢。”
“就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先不說他到底有沒有問題,就算是有問題,你打算怎麼辦?”
“……”他其實就是遇到強敵,情難自禁,打爽了罷了。哪裏想到那麼多,現在被問住,才多多感慨腦子真是個好東西,隻希望自己能夠有。
“我看你就是又管不住自己了,欠削。還在我這編借口,你是那種有腦子的人嗎!還有問題,還不正常,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和學生較勁,跟一個學生打了個五五開你很爽嗎?不正常!不正常的人多了,怎麼不看你去找他們的麻煩,滾吧!給我滾回去寫檢討去。”
“是。”
白澤端:這學校最不正常的就是你和你那比親女兒還親的呂繡衣,我是腦子卡了屎才會和你們這種怪物較勁。當然這種話白澤端也就是在腦子裏想想罷了,說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楚天闊躺在宿舍之中,一點也沒有為自己之前裝個好b而開心,相反,他陷入了無比的愧疚與自責之中。
你身邊會不會有這種人,對自己的事漠不關心,卻對他人的事極度關心。對隻關乎他個人的勝負毫不在乎,卻不願因自己而讓周圍的人輸一絲一毫。
在所有的負麵情緒中,對無能的自己的憤恨是最為強烈與持久的。楚天闊便是那種在個人辯論賽無論輸贏對笑嘻嘻的,卻會在團隊辯論賽中因為發揮失常而哭泣。
他好恨,好恨自己隻能站在遠處看著項羽做著困獸之鬥卻幫不上一點點的忙。
從最開始項羽便在指導他,保護著他。可他……
不僅沒有幫啥忙,還拖了後腿,若是他的實力足夠強,項羽能夠使用霸王槍,一切肯定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對於項羽這種寧願自刎與烏江的驕傲霸王而言,之前那種失敗就是奇恥大辱了吧!
都是自己不好……
都是自己這個廢物害的……
嘩啦。
玻璃窗破碎的聲音響起,楚天闊抬頭,又見那靚麗的紅。
“學姐?!”
“小子,聽說你在測試的時候弄了挺大的動靜的嗎!”
“學姐你能不能從窗台上下來,還有,你把我窗子給踹碎了,我怎麼辦啊!”
呂繡衣的右手手腕處係了一根紅線,紅線下是個酒葫蘆。呂繡衣用這葫蘆喝了口酒,一時間豪爽與嫵媚都在這身體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男人啊就是要大氣一點,不過是個玻璃罷了,有什麼好大不了的!”
“是嗎?”楚天闊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便又雙手枕在腦後躺下了。
“後悔嗎?”呂繡衣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和往常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聲音不同。
“?”
“為自己的無能無力而悔恨嗎?為那個袖手旁觀的自己而羞恥嗎?眼看著重要的人受辱卻隻能看著,感覺不好吧!明白了自己就是個廢物,感覺不好吧!如果能再來一次,,一定會拚盡全力做些什麼,不再看著,對吧!可是……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呂繡衣依著窗台,又喝了口酒,望向窗外,滿眼悵然。
頓時天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