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和守衛打了個招呼後,呂繡衣就拉著楚天闊風風火火向校長那跑去,說是要求校長批準社團建立並順便彙報一下情況。
校長辦公室在學校的鍾樓之上,鍾樓可以俯瞰整個校園,是個風景極佳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其間的布置是怎樣。
楚天闊曾聽說位高權重之人都喜歡站在高處,俯瞰人間。他也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偽,但他知道校長的鍾樓是真的高,看著就讓人喪失攀爬的欲望。
“學姐,我們要爬上去嗎?好高啊!我懶得動啊!!”自從兩人那天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之後,楚天闊和學姐相處起來反倒自然了許多。
“不,我們飛上去。”呂繡衣雙腿微蹲然後猛然用力,整個人就飛竄出去。
楚天闊還沒來得及思考學姐的意思便被迫來了一場白日飛升。
呂繡衣一次次踮腳踩在燈樓上借力,“飛”的輕鬆飄然,可以看出這應該不是她第一次不走尋常路了。
被拽著什麼也不用幹的楚天闊都有時間想些有的沒的事情,比如:學姐的高跟鞋哪裏買的,質量這麼好,這麼用力也踩不壞;牛頓大爺呢?!你還活著嗎?你的棺材板,能按住不,萬有引力定律怎麼老是被踐踏著玩啊!以及學姐居然沒有穿安全褲!(以下內容請自行腦補get到點的都自行去麵壁)
隨著大落地窗破碎的聲音,呂繡衣和楚天闊成功的到達了校長辦公室。
“喂喂喂,老夫的玻璃窗啊!!”
從小到大一直把校長和魔鬼劃等號的楚天闊,聽到校長的哀嚎頓時覺得人生無比灰暗,他該腫麼解釋打碎玻璃的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被迫選擇的呢?!
“呦!老不死的,你好啊!”
“好個頭啊!一回來就給我惹事,你說你要怎麼賠我啊!”
“肉償吧!”
“好啊!我沒意見。”
楚天闊在一旁已經徹底愣住了,不知道是自己太落後了,還是這個世界發展太快,他剛才到底是聽到了何等奇妙的對話。
一時之間驚得連話也不會說了“這個……這……”
校長似乎才注意到還有人在,趕緊咳嗽一聲,並正襟危坐,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可惜並沒有什麼用,此刻楚天闊的腦子裏隻有肉償這兩個字在循環滾動播放。
“那個同學請問你是誰?”
楚天闊並沒有回答問題,仍舊麵色複雜的看著天空。
校長隻好提高嗓音又問了一遍。
這次楚天闊才回過神來,連忙回答“今年新生,楚天闊。”
“哦,你就是那個被抓走的人嗎?歡迎回來。”
雖然此刻的校長正襟危坐,滿臉正氣,但楚天闊卻怎麼看,都覺得校長散發著一股猥瑣的氣息。
“那個,同學啊!你別誤會啊!我剛才隻是和小衣開玩笑呢!”
“啊,嗯!”楚天闊機械的點著頭,但完全不相信校長說的任何一個字。
這一瞬間楚天闊對於所有的上位者和所有的老男人都產生了厭惡。
校長原本對楚天闊很感興趣,有不少事想要詳細的問問的,可這樣的事發生之後也沒有辦法再問些什麼了,隻好對呂繡衣說,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先去吧!
離開的時候,呂繡衣是老老實實的帶著楚天闊走正門的,緊接著楚天闊就絕望的發現燈樓是有電梯的,也就是說呂繡衣的不走尋常路既不省時也不省力,單純就是惡趣味罷了。
在等待電梯時,呂繡衣不著痕跡的挑起了話題“那個,學弟啊!你別誤會,之前就是個玩笑,校長算是我的監護人,所以沒大沒小慣了。”
“嗯,嗯?”楚天闊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監護人三個字,然後在想到學校內流傳甚廣的傳言,以及剛才校長的態度,楚天闊覺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麼。
人呢!是很賤的,尤其是在麵對某些明知道會引來災禍的事上,總是忍不住去騷一波,總是要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也不知是哪根神經錯位了,楚天闊鬼使神差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所以學姐,你真的是校長的私生女?”
話沒說出口時,你是話的主人,話說出口後,話就變成了,你的主人。
楚天闊話的尾音還沒結束,他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降了幾度,並產生了一個念頭,他要完了。一轉頭他就看見呂繡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學弟啊!你剛剛似乎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那天楚天闊再度想起了魔女的恐怖,並用滿身的傷痕與大半夜的慘叫聲證明一個道理:漂亮的女人,超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