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城曾是兩軍交鋒的最前線,兩片大陸都有數不盡的屍骨留在這片土地,屍體疊在一起再也無法分辨。
日落城依舊是那個雄城,但現在隻是一座空城,事實上包括日落城在內的整片區域都是人跡罕至的區域。雙方的聲明是為了向死去的戰士們表達敬意,不過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說辭,亂世人不如太平狗,沒有那個將領會為了所謂的敬意放棄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他們不過是在怕,在怕那個曾帶來毀滅的魔法陣罷了。
今日這片禁地迎來了一群年輕的客人。
茶宴一行人在呂繡衣的帶領下再次來到日落城,他們是來這片戰場尋找當時楚天闊被抓走的線索的,呂繡衣執著於要找回因自己過失而被抓走的楚天闊,她像溺水的人抓著稻草般去尋找每一絲的可能性。
再次來到這片戰場茶宴的人心情都沉重了許多,之前那場曠世大戰他們可都在現場,他們都見識過那個遮蔽天地的無雙大陣,自己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早已在心頭烙下,那時的絕望與無助也如毒蛇般盤踞在他們心頭。
呂繡衣此次行事如此決然想必也是不想再看到那個無助的自己了吧。
茶宴的組織形式是十分不合理的,完全就是呂繡衣的一言堂,而呂繡衣卻是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說活做事完全憑著心情來,作為領導人來說絕對是不是什麼好選擇。
茶宴到現在沒有出過任何統治危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呂繡衣夠強,拳頭夠大。
當然了也跟茶宴本身就是個名譽性社團有關,茶宴沒有任何實質性權利,有的隻是全校最強的名頭,這種社團也沒有爭權奪利的必要。
呂繡衣這次是的的確確犯了眾怒了,畢竟她在做一件必死的死,為了一個可笑的目標。
想要就楚天闊哪裏還需要找什麼線索,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擺在所有人麵前,楚天闊在敵方主帥手裏,敵方主帥到底是誰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呂繡衣對著茶宴的笑著說“我就說學校裏的那幫家夥安逸日子過多了,把雄心壯誌都消磨幹淨了,變的這麼怕死,非要把要這裏弄成什麼禁區,這裏明明什麼危險都沒有,對吧!要按我說那些家夥就該退休了,讓我們這些年輕人管理學校一定比他們弄得好,我當校長你們就是校董會。周珂琪啊,你有沒有在這找到什麼線索之類的,你不是周公瑾美周郎嗎!可比我這種胸大無腦的人靠譜多了,你說是吧!”
呂繡衣帶著笑喋喋不休的說著,仿佛沒有看見他們的神色怪異,也沒看見他們暗中在傳遞的眼神。
“既然沒有人相當惡人,好!我來當這個惡人。”周珂琪向前走了一步盯著呂繡衣“線索!哼!學姐你還想要什麼線索,所有人都很清楚這所謂的線索,不是嗎!”
小穎兒拉了拉周珂琪的袖子,不想他再說下去。
呂繡衣也將滿臉的笑意收了起來“是嗎!不愧是周公瑾真是厲害,你已經找到線索了是嗎!那快告訴我吧!讓我們趕緊啟程。”
周珂琪冷笑了一聲“學姐,你還裝什麼傻呢!楚天闊是摩薩抓走的,該到哪去找人你不清楚嗎!何必在這陰陽怪氣的。”
“是啊!我當然知道該去哪找人。那麼你想表達什麼呢!周同學!”呂繡衣轉身滿臉平靜的看著周珂琪。
站在後排的小穎兒心中暗道糟糕,她和呂繡衣認識的時間最長,她也是最了解呂繡衣脾氣的人,呂繡衣的表現的越是平靜,越是表示她的憤怒,今天的事她本想和平解決的,現在看來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