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專門研究楚天闊的學者指出,楚天闊後期的行動與他精確的情報有較大關係,而這情報來源大多是他從俘虜中拷問來的,據說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手下閉口不言,楚天闊的種種手段與他受刑的歲月脫不開聯係。被俘虜受刑與後來那件大事,可以稱得上他人生的兩個轉折點。
伊莎貝拉再一次穿著她的皮衣皮靴來到楚天闊麵前,不過這次她手中拿著一根長鞭。
這次伊莎貝拉沒有讓那兩個魔鬼將楚天闊在拖到門外去,就在他的牢房之中,楚天闊此時還迷迷糊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冷不丁的伊莎貝拉的鞭子就抽了上來,劇烈的疼痛將楚天闊從意識的深淵拽回。
“小弟弟啊,你昨天可真是不乖哦!可把姐姐我累的夠嗆,姐姐我可是不開心啊!你看看你睡的多舒服啊,姐姐我可是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還要來伺候你,你看看你好厲害啊!”說話間伊莎貝拉的鞭子片刻不停的落在楚天闊身上。
作為聞名洛丹大陸的刑訊師,伊莎貝拉最有名的是魅惑術與她那將俘虜視為玩具的變態心理,而不為人所知的是她一手出神入化的鞭術,畢竟每個見識過的人都死了。
鞭子如毒蛇般咬在楚天闊身上,每一鞭都帶給他致命的痛苦正常情況下,他早就應該疼的昏過去了,但他體內湧動著的一股熱流讓他始終保持著清醒並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
“啊!小弟弟,再叫的大聲一點,再大聲一點!姐真是好久沒有聽到如此讓人興奮的聲音了。”
楚天闊感覺自己就像無盡之海上的一葉扁舟,四麵八方都是粘稠的黑暗的痛苦,而他在這海洋中苦苦掙紮,風雨飄搖。
洛丹大陸最深處有一座聖山,對所有洛丹大陸的生靈來說此地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任何褻瀆聖山的人都將受到所有種族的製裁,此時一名黑袍男子盤坐在聖山最高處,手中拿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上播放著楚天闊從小到大的生活視頻,黑袍看著手中的水晶球,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鬱。
龍國古都長安,一間陰暗的小咖啡館中,一名年輕男子推門而入,年輕人的頭發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
看店的是一名年輕女子,長發及腰,麵龐白皙,與這間咖啡館極其不搭調。
年輕男子自然的坐到座位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黑鬆”,自然的將煙塞在嘴中,年輕店員調好兩杯咖啡端到他的麵前,然後在他對麵坐下。
男子伸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久不見,你又變美了,我親愛的。”
女子顯然對他那露骨無比的調情毫無興趣“怎麼有空跑到我這來,該做的事都做好了嗎?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當然,還有什麼是我鍾子期搞不定的,聯鎖對吧!我的俞伯牙。”
“死樣。”女子不停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怎麼也不抬頭看對麵的男子。
“親愛的,你看我翻越千山萬水來看你,怎麼也不招待我一下。”
“怎麼?你想要什麼招待?”
“我餓了。”
“等我下班就帶你去吃東西。”
“就現在吧!”
“我這是咖啡館,沒什麼能吃的。”
“那就讓我吃了你好不好!”
女子的臉一下子就熟透了,而男子則開始湊身上前。
若說鍾子期此刻正享受著,人間至味清歡,而他的好基友楚天闊則體驗著世間地獄。
一般來說,每一個受刑者都會抱著這樣一個念頭讓自己堅持下去,那就是對方還沒有拿到情報,他一定不會殺死我。
楚天闊卻是想求死而不能,看不到盡頭的鞭打,一遍又一遍的無理詢問,不管他再怎麼重申自己是個新生,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一丁點作用。
伊莎貝拉有時也在懷疑這個小子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沒有任何道理,他能抗這麼長的時間,但摩薩大人一直在堅持,那她就不能放棄,身為摩薩大人的忠實走狗,她必須要貫徹主人的意誌,哪怕主人是在指鹿為馬。
伊莎貝拉現在覺得這已經不是一件有關拷問的事了,而是一場關於她忠誠度的考驗。
心懷不軌的人總是愛胡思亂想,因為他們總是不相信,別人做事時會是單純而無其他隱藏的深意,尤其是說活做事的還是自己的魔鬼上司,人人都羨慕伊莎貝拉的權勢滔天,卻沒人懂他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雖然摩薩做出了一副我很信任你,做什麼我都無所謂的樣子,但她若真的肆意妄為,隻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覺得自己陷入莫名信任危機的伊莎貝拉對楚天闊恨的牙癢癢,因此下手愈發的狠辣。
在無盡的痛苦中,楚天闊的內心中,怨恨憤懣的情緒開始點點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