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刻,兩軍陣前,一名西裝革履的老人漫步走向日落城,城牆上的鼠人開始習慣性的投擲燃燒瓶,然而因為距離太遠沒有對老人產生任何威脅。
老人停下腳步,老人雄渾的聲音在整片戰場上回蕩“你們,已經死了。”
老人說話間,他的周身出現了無數鐵甲雄兵,赫然是令天下聞風喪膽的大秦鐵衛。鐵甲士兵發出的怒吼,震顫著雲霄,士兵如潮水般衝向日落城,在場的底層士兵都嚇傻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那些見多識廣的人則是從內心深處生出一陣惡寒,不知道為什麼大秦帝皇會出現在這樣的戰場中。
日落城城樓上,摩薩恭敬的站在黑袍男子身後,看著城下喬捷喬老爺子的士兵,終於明白了為何喬老爺子被稱為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
黑袍男子看著城下的士兵,忍不住讚歎“不管看幾次,那個老不死的家夥永遠是這麼霸道啊!就是如此程度,他也沒有用全力,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摩薩聽了這話心中震撼更深,沒用全力就一個人壓製了一座城,那要是用盡全力該有多可怕,而這個黑袍他居然可以將喬捷稱為老不死的,那他到底是誰?他又有多可怕?
黑袍看著城下的士兵,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那時候喬捷還不是那個穿著西裝屹立不倒的校長,還隻是個略帶邋遢的小胖子,而他也不以黑袍示人,還是個有著明媚笑容的少年。
也許別人都不明白這種隻關乎一座城池的戰鬥,為何喬老爺子會親自出戰,可他明白因為他黑袍來了,所以喬老爺子也一定會來,是一種提防也是一種緬懷,對曾經歲月的緬懷。
城下的士兵衝擊著厚實的日落城,在這大軍麵前一切的防守都是徒勞,城門已經開始破損,而鼠人的燃燒瓶對這些鎧甲內的士兵並無威脅,以及有少部分的鼠人已經與鐵甲士兵開始了白刃戰,鼠人在這些士兵目前毫無反抗之力隻能是被屠殺,戰場上隻有魔鬼士兵與那些鐵甲衛士打的有來有回,但魔鬼的數量本就不多,而且摩薩還在刻意壓製自己的親衛隊,沒讓他們去送死。
戰場的情況越來越糟,摩薩已經有些焦急,不禁開口問道“大人,我們這已經要頂不住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任務。”
黑袍被從回憶中打斷,有些不快“急什麼,鼠人不是還多著呢!那老頭喜歡殺那就讓他慢慢殺,獵物還沒登場,獵人怎麼能著急。”
摩薩一聽這話頓時就蔫了,他算是明白了,這位大人一點都不關心這場仗的勝負,也不關心死了多少人,他隻關心他想要做的事。
而戰場的另一端,茶宴的幾個人還在叢林中走著。呂繡衣誇張的扶著腰,哼哼唧唧的“什麼時候才到啊!這還有多遠啊!老娘都累死了,老娘腰都要斷了,你們這一幫大老爺們就不知道來背我一下。老娘可是穿著高跟鞋啊!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叢林裏搞急行軍了解一下啊!”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接話,就連和呂繡衣最膩在一起的小穎兒都沒有說話。對著一幫規格外的家夥,在樹林裏行動根本不是問題,更別說是強到沒邊的呂繡衣,現場隻有沒有成功溝通英靈的楚天闊與山下智有些吃力。
呂繡衣之所以嘰嘰喳喳個不停是因為她帶路的時候成功的迷路了,然後在一係列找路過程中被大家狠狠批評了一頓,於是她就進入了暴走狀態,開始沒話找話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喬老爺子站在戰場中央,並沒有對自己的士兵進行指揮,而是任由他們自由攻擊,站在戰場中央他顯得很寂寞,校園的士兵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去,所有人都看出了校長的情緒不佳,但沒有人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打了勝仗卻還會心情不佳,他們隻能認為這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城樓內,摩薩已經越來越待不住了,戰場情況越來越惡化,好幾次都出動了親衛隊才勉強維持住局勢。摩薩他很怕死,但他從來不害怕上戰場,身為高貴的魔鬼,他有自己的驕傲要維護,如此這般毫不反抗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讓摩薩快瘋了,可他隻能乖乖的站在黑袍的身後。
叢林邊緣茶宴一行人在找對了方向後,前行的速度是很快的,很快他們就到達了戰場的最邊緣。一行人雖然都很強,但看到校長那如潮的黑甲衛士,還是不由心生寒意,已經有些人開始估計自己對上這樣的軍隊能堅持多久。
黑袍看見叢林裏的那隊小老鼠,臉上笑容浮現“摩薩,別在那各種小心思亂動了,到你表現的時候了。”黑袍伸手指著茶宴一群人,“獵物出現了,向那邊衝鋒,抓到人你就可以跑了。”
摩薩眼中戰意熊熊燃燒,提起大斧,連戰甲都沒穿就召集親衛隊,向目標發起了衝鋒。
黑袍看著戰場中央的喬捷,臉上的笑意完全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