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山回來後,楚天闊整個人都在忙著準備出國事宜,學英語,準備簽證所需,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楚天闊覺得自己現在比高三備考還要累。
至於簽證說來奇怪,簡單到超乎尋常。
那天楚天闊去大使館,緊張的快要把自己的腸子都整個吐出來,電視電影裏以及無數次的表明了簽證的難以辦理,總會有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拒簽,更何況是他這個萌新,啥都不知道。
但那天簽證官問楚天闊“你是要去幹嘛?”然後楚天闊回答“去洛林學校學習。”簽證官就什麼都沒有再問,直接讓他過了。就仿佛他辦理的不是美國簽證,而是非洲貧困小國的簽證。
哪怕是個傻子都知道情況不太正常,但楚天闊並不打算回頭,哪怕是被賣去打黑工,他也無所謂。
此時此刻坐在越洋飛機上,楚天闊還是沒有鍾子期那個問題的答案,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如此這般的堅定?是因為被拒所以才心生失望,需要逃離?還是自己本就渴望逃離那片土地?還是自己內心渴望著冒險?
或許理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就在飛機上,就要迎來新生活。
此次楚天闊成功出國,全都靠著鍾子期,鍾子期將征文比賽獲得的十萬獎金全部借給了楚天闊,雖說是借,但就跟送沒有什麼區別,畢竟誰也不知道楚天闊什麼時候才能還上這筆錢。
楚天闊本身就是個路癡,而且英語還不是很熟練,但還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學校。洛林學院的位置特別的偏,居然是在落基山脈內部,這種地方出現學校怎麼都顯得違和感特別強。而且這一所美國學校,卻是中國學校的建築風格,學校大門兩側掛著一幅對聯“升官發財請走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那一瞬間楚天闊以為自己穿越回了民國時代,自己正要進入黃埔軍校學習。
楚天闊進入學校,尋找接待處,辦理了入學手續,領取了宿舍號,並接到通知4天後召開新生大會,一個星期後正式開始上課。宿舍是雙人間,不大卻很幹淨,裏麵空空蕩蕩的,開來還沒有人來。
宿舍常年沒人使用,多多少少有些灰塵,楚天闊看了半天感覺很不舒服,作為一個潔癖,他完全不能忍受周圍布滿灰塵。楚天闊找出盆與抹布,開始了大掃除就。
當屋子打掃幹淨,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就過去了,到了飯點。楚天闊來時留意了一下學校的食堂,是兩層小樓,看起來很不錯。可惜楚天闊是個死宅,任何不能打包帶走的食物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因此楚天闊買了一個漢堡一杯橙汁作為晚餐,還有一份三明治作為明天的早飯。
說來奇怪,學校很大,但裏麵的人卻很少,不得不說整個學校從裏到外都散發著奇怪的氣息。
兩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楚天闊用雙腳將學校的每一寸土地都丈量了一遍,還給鍾子期寫了一封很長的電子郵件彙報自己的情況。
楚天闊的室友在新生大會的前一天來到學校,是名日本人,很是沉默,兩人除了打招呼外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但他的這名室友很帥,如果顏值可以用函數表示,那這名室友的顏值應該是正弦函數的波峰,白皙的皮膚,高挑的身材,瘦削的臉龐,一切都完美契合東方人的審美。
新生大會如期召開,零零散散幾百人從校園各處鑽出來,向洛林館方向走去。
洛林館是學校最宏偉的一棟樓,是整個學校的樞紐,禮堂還有教授辦公室和圖書館都在這棟樓。
楚天闊看著稀散的人群,還以為自己記錯了集合時間,來的太早了。一再確認過時間後,楚天闊確信自己沒有搞錯時間,因此此時的幾百人應該就是全部新生了,簡直少得令人難以置信。與此相比這個禮堂卻大的可怕,這是一個萬人禮堂。
鍾表指針滴答,時間流逝,距通知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老師模樣的人出現,也沒有任何通知出現,禮堂中的人已經相當疑惑與焦躁。有人試圖離開,但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楚天闊的室友山下智拍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啊!隻是報到時說,今天開新生大會。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那就等著吧!”山下智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