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遠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區別於平時的動作,敲響了眼前的門。
“當當當”
奮筆疾書的趙正康,頭都沒抬,隨意的喊了聲,“進”。
門,輕輕被推開。
看著許久沒見的好兄弟,任光遠調侃道:“喲,忙著呢老趙?
怎麼,兄弟來了都不看一眼?”
筆尖微頓,眼神看向來人,嘴角微微勾起,示意先坐到沙發上等。
任光遠緩慢的踱步向沙發的位置,眼睛還不停的觀看辦公室裏的擺置。
趙正康快速的完成手裏的工作,收拾好桌麵,一步步穩健的走向沙發。
看著光子還如同以前那樣癱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更盛幾分。
“你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隊裏一切如常?”
任光遠瞥了老趙一眼,但人還在那癱著,沒有想坐起來的意思。
“我說老趙,你現在怎麼更像個工作狂了?
兄弟多日不見,見了麵還談工作?
我就不能是為了私事來見你?”
趙正康被任光遠的一頓輸出給說的一愣,隨即就笑著搖搖頭。
“好,你說,我聽著。”
任光遠被氣的坐了起來,剛想大聲質問,想了想,也笑了出來。
“嗬,我還真是昏頭了,跟你個棒子置氣。”
趙正康也不惱,以他對光子的了解,這人現在心裏指定是不痛快呢。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但在有事的時候能想到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好了,你就算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也要說給我聽聽,我才好發表我的看法。
一進來,就沒頭沒腦的發脾氣,我該怎麼配合?”
任光遠泄氣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失落的說了一句話,“老賀的閨女,賀瑾考來京市了。”
趙正康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有多久沒聽到賀誌明的消息了?
辦公室裏,寂靜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任光遠沒有憋住,煩躁的抹了一把臉。
接著又忿忿不平的對著趙正康吼道:“賀大那個不講義氣的,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他拿咱倆當什麼了?”
趙正康拍了拍任光遠的肩膀,聲音低沉的厲喝一聲,“好了,光子。”
任光遠紅著眼眶看著趙正康,“老趙,咱位拜把子的時候,是不是說好了,有難同當的?”
光子說的趙正康認可,賀誌明的事,他聽說之後,也沒細打聽。
隻是知道,他把自己老丈人一家都給舉報了。
但卻是有證有據,不是陷害。
其中具體的事,因為關係已經走遠,又正巧他非常忙,不多時就被拋到了腦後。
現在看到光子這麼痛苦,想來其中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那你說說吧,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倆現在有聯係了?”
任光遠沒什麼精神的搖頭,“沒有,那也是個強的,這回要不是因為孩子,估計他也不能聯係我。”
趙正康歎了口氣,“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我想你應該是了解清楚了,不然也不會到我這來發瘋。”
任光遠訕訕的向後坐了坐,身體不自在直了幾分。
“唉,造化弄人吧?
耿家那老爺子,當初跟老賀他爸,哦,對了,他家變的時候,改了跟外婆一個姓。
他爸好像姓楊,至於叫什麼,沒打聽出來。”
趙正康翻找了下記憶,姓楊的太多,沒有名字,很難有印象。
“當初正是侵略戰爭最嚴重的時候,楊叔和耿老頭一起執行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