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就是侍寢嘛,前寵妃得寵的時候,這個身體都不知道被他看了多少回了,就當自己是個旁觀者吧,沒有必要太執著。可是和這個皇上同床一晚,他竟然都沒有動她一下?
見柳妃殿靜了下來,一直賴在床上的艾米粒跳下床,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大廳裏有沒有人。
正在大廳裏打掃的碧兒,見艾米粒偷偷摸摸的樣子,不禁直翻白眼,這個時候,她應該去服侍艾米粒穿衣的,可是娘娘今天的行為太讓她失望了,所以她賭氣地裝作沒看見,繼續幹手裏的活。
艾米粒衝碧兒發出聲音道:“噓,噓。”
見碧兒鐵了心不理自己,艾米粒賠著笑臉,來到碧兒麵前,討好地道:“好碧兒,在忙呢?”
碧兒點點頭,依舊不願意說話。
艾米粒突然伸手到碧兒的腋下,撓碧兒的癢癢,害得碧兒努力繃住的臉,一下子卸下來,忍不住求饒道:“癢死了,癢死了,我的好娘娘,您就放過碧兒吧。”
艾米粒得意地舉起自己的雙手,道:“那你還理我嗎?要是不理我,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繼續撓下去。”
碧兒趕緊點頭,她是越來越拿這個娘娘沒有辦法了,反正自己急也沒用,是娘娘自己不要聖寵的,索性也就隨她算了。
艾米粒這才滿意地收了手,開始打聽道:“皇上走的時候沒有生氣吧?”
“碧兒說不上,反正心情沒有很好就是了。”
“哦,那皇上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嗎?”不生氣才怪呢,不過她可不怕,她原本就對所謂的恩寵沒有興趣。
“那倒沒說什麼,不過皇上進轎之前,好像對旁邊的公公說了些什麼,但是太小聲,碧兒沒聽見。”
聽碧兒這麼一說,艾米粒滿眼疑惑,不會又出什麼意外吧?艾米粒還想問問碧兒皇上當時的表情,後來想了想,反正皇上已經被自己趕走了,就算有事也是明天的事情了,還不如留點腦細胞以後用。
於是艾米粒沐浴完畢後又折回房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得意於自己的計謀。哈哈,原來皇上有潔癖,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好對付,她當初就不用那麼苦惱了。
躲在被窩裏樂得直不起腰的艾米粒,正迷迷糊糊地沉入夢鄉,繼續跟睡夢中那可口的五花肉約會,突然感覺自己連人帶被子都被人打橫抱起,扛在了肩膀上。
艾米粒的美夢一下子驚醒,發現自己被一個蒙麵人扛在了肩膀上,急忙拳打腳踢扛著自己的人,大叫道:“喂,你要做什麼?誰讓你這麼做的?快放我下來,你知不知道我是柳妃娘娘,劫持後宮貴妃,被抓住你就死定了。”
艾米粒驚慌失措地說了一大堆,那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從窗戶躍出,運用輕功在屋簷上狂奔起來。
冷冷的夜風,打在臉上,艾米粒花容失色地衝著下麵大喊:“來人啊,快來救我啊……”
一向守衛森嚴的皇宮,突然變成了空城般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被艾米粒的呼喊吸引過來,艾米粒繼續不遺餘力地大喊:“我是柳妃娘娘啊,你們快來救我……人都死哪裏去了,快來人救我啊……”
回應艾米粒的,依然是空蕩蕩的寂靜,眼看著自己被扛得越來越遠,艾米粒一下子急得淚都流了出來。慘了,肯定是遇到采花賊了,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天意;千辛萬苦躲開了當今皇帝的寵幸,卻便宜了飛簷走壁的采花賊,真是天要亡我艾米粒啊!
就在艾米粒哭得花容失色的時候,“采花賊”嗖的一聲,扛著艾米粒落了地,然後將艾米粒丟到一張大床上。
嗚嗚,果然是采花賊,早知道第一次要跟一個采花賊做,還不如給那個皇上了,好歹皇上會比采花賊溫柔。
不過,這個床大得也太不像話了,咦,這裏怎麼這麼熟悉呀?艾米粒一時忘記了哭,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大床,然後慢慢地轉移視線,看到了坐在對麵椅子上,正悠然地喝著茶的南宮瑾,強擄自己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啊!是你叫人擄我來的?”艾米粒不禁驚叫出聲。
南宮瑾望著艾米粒哭得一塌糊塗的臉,忍不住心情大好,道:“滿意我給你的驚喜嗎?愛妃?”
艾米粒氣得罵道:“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叫人強擄妃子過夜,你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嗎?”
南宮瑾來到艾米粒麵前,拂過她臉上被淚水黏住的發絲,曖昧地道:“誰叫愛妃喜歡特別一點,刺激一點呢?為了愛妃,被恥笑一下又何妨。”
艾米粒一把將手裏的枕頭朝南宮瑾丟去,恨恨地道:“算你狠!不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就等著吧。”
南宮瑾接過艾米粒丟過來的枕頭,忍不住大笑道:“哈哈,說得好,看樣子朕日後的行為舉止,要更謹慎才行了。”
艾米粒將嘴巴撅得高高的,不願意再看南宮瑾一眼。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她“屈打侍寢”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她出了宮,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一本豔史,將這個無恥皇帝的荒淫後宮之事全都添油加醋地描寫出來,到時候大街小巷,人手一本,看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在艾米粒正思考日後該如何報複的時候,南宮瑾已經脫了鞋子,上了雕花大床,緩緩地放下了床上的紗帳。
這個色狼……艾米粒反應快速地縮進最裏麵,衝口而出道:“你放下紗帳做什麼?”
南宮瑾意味深長地望了眼艾米粒雪白的肩膀,道:“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一室,能做些什麼?”
艾米粒原本就不習慣睡覺的時候穿太多,以為今天晚上南宮瑾不會去自己住的殿了,所以穿得尤其少,現在經過一番折騰,薄薄的褻衣早已亂得不成樣子,露出了大半的春光。
在南宮瑾色迷迷的注視下,艾米粒直覺的反應就是:“色狼!”
南宮瑾頗感意外地揚眉,道:“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朕,被你這樣一說,感覺倒挺新鮮的。”
“是嗎?那我再送你一個,符合你的性格的,從來沒被人說過的詞,那就是受虐狂!”被人罵色狼,還一臉享受的樣子,不是受虐狂是什麼?
“看樣子你對朕非常了解了,我的愛妃。”麵對艾米粒隱隱若現的肌膚,南宮瑾已經沒有繼續跟她拖拉下去的耐性,手準確地在艾米粒褻衣的搭扣處一弄——艾米粒胸前唯一的遮擋緩緩滑落下來。
艾米粒驚叫一聲,雙手護住胸前,然後急忙溜進被窩裏。
南宮瑾看著艾米粒的反應,沒有再繼續動作,眸光卻不自覺地掠過一絲冰冷,道:“你是朕的妃子,現在應該做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朕更清楚。”
艾米粒一陣心驚,是啊,她現在是柳妃娘娘,又怎麼可能拒絕皇上的寵幸呢?一兩次的拒絕,皇上可能會覺得稀奇,如果她現在還堅持拒絕的話,估計她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